焚厌的话就像一把锤子，砸在应雁书头上。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脑袋渐渐沉了下来。焚厌余怒未消，妖目圆睁，胸膛激烈起伏。应文萱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样，小院陷进了沉默。

半晌后，焚厌无奈地叹了一口吻，道：“我且问你，当年，是你带走文文的吗？”

应雁书慢慢地摇了摇头，道：“是我的朋友。”

焚厌眼中擦过一道精光，立即上前半步，追问道：“他那一夜也在应家？”

“他说他是随着炎洪来的。”

应雁书有气无力地答道。焚厌的眼神瞬间扫兴下来，接着又变成无奈，双肩无力地滑了下来，就像一张已经拉满的弓不甘心肠收了回来。

“他的话，可信吗？”

应雁书刚欲开口，话却被噎在喉头，迟疑再三，道：“可信。”

“你断定吗？”

应雁书低着头沉默，没有答复。见状，焚厌眼中无奈之色愈甚。

这时，应雁书忽然开口：“对不起。”

闻言，焚厌先是愣了一下，这才反响过来说话的人是应雁书，冷不防被吓了一跳，错愕地看着应雁书：“你说什么？”

“对不起，钊伯。”应雁书重复了一遍，拔出插在墙上的玉柳剑，挣扎地站了起来。

“小的时候，哥哥带着我游历四方，寻觅各处古迹。”应雁书沙哑着嗓音说道。应文萱忽然意识到，他口中的哥哥就是自己的父亲。

“嫂子刚怀上文文不久，哥哥和我便出发前往夕陵与流泽边界的阙南岭。我们找到了一处墓穴。哥哥带着我，还有五六个兄弟一同下往探查，没想到出了意外。墓道坍塌，有的兄弟被当场砸逝世，剩下的人被困在不同的处所。”

“我知道，这场事故夺走了你哥哥的生命。”焚厌叹了口吻，不愿再听下往，将应雁书打断。

“不。”应雁书忽然低吼道，声音异常压抑，仿佛带着血，“不是。不是······”

焚厌惊奇地看着他。应雁书持续说道：“那时，我们兄弟俩恰好被困在墓道最深处。后来产生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们起初想在原地等候救济，可是整整一天过往了，救济没有等到，墓道反而涌现了二次崩塌的迹象。不得已，我们只得持续深进。终极创造，这只是一处修建到一般便被舍弃的废墓，尽头是一片溶洞迷宫。顺着水声，我们找到了一条暗河，又顺着暗河找到了一处天坑。”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到。我这辈子再也没有哪一刻，像那时一样，如此渴看阳光。可我们在跑过往的时候忽然创造，天坑下的岩壁边正坐着一个男人。他没有穿衣服，似乎受了伤，看起来比我们两个还要衰弱一些。我们凑上前往看他，哥哥把他扶了起来。这时，他抬开端来，冲着我们诡异地笑了一下。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笑脸，每次做噩梦的时候它都会涌现，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是那么清楚。”

“他的脑袋忽然变瘪，眼珠却变得更大，偏移向两侧。他的嘴唇向前刺出，变尖，变硬。上唇和鼻子融成一体。牙齿也消散了。一个人，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长着鹰嘴的怪物。”说这话的时候，应雁书低着头，将因胆怯而扭曲的脸庞遮在乱发之下，“它张开鹰嘴，咬向哥哥的脖子。哥哥躲了一下，怪物没咬到脖子，但咬中了肩膀。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我吓坏了，从岩壁边滑了下往，滚到河岸边。当我爬起来的时候，看见怪物将哥哥压在身下。它浑身长满了羽毛，尖啸声就像一个疯子在惨笑，渗得人脊骨发毛。蓝本的头发变成翎冠，手臂变成翅膀，双脚变成爪子，根本就是一只身形比普通人还要大上一些妖鹰。哥哥还在挣扎，他一只手捉住怪物的喙，另一只手似乎揪住了怪物胸前的什么东西。”

“哥哥在呼救，在喊我的名字。我闻声了，每一个字音传进我的大脑都是那么明确，至今也没有忘掉。但是，当时的我太小了，我从没有见过那样可怕的场景。我就这么跪在乱石滩上，一动也不敢动，看着哥哥的反抗一点点弱下来。怪物腾出一只爪子，将哥哥的脖子拧断，脸恰好对着我。”

“哥哥揪着怪物胸口的手臂倒了下来，手上满是鲜血。怪物收起了宏大的翅膀，这是我才创造，它的的胸口有三道极度狰狞的伤口，正因哥哥刚才的反抗血流不止。它蓝本就重伤在身，强弩之末，因此哥哥才干支撑那么久。我忽然意识到，假如我刚才上往帮忙的话，哥哥也许不会逝世。怪物看了我一眼，似乎已经没有气力再对付我了。它抓起哥哥的尸体，摇摇摆晃地飞出天坑，不见了。”

“我不记得我在原地跪了有多久。后来，我顺着之前留下的印记原路返回，闻声回声，与救济的人回合。当时我全部人就像失了魂一样，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整整一年后才恢复正常。其他人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被困太久因而惊吓过度。他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哥哥，无奈下发布了哥哥罹难的消息。嫂子哀伤过度，动了胎气，生文文的时候一度难产，大出血。文文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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