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配备必然是魏成东到哪个高端部门去敲诈来的，每一条都是人，不喝太对不起领的一片心意，方晟也没气，坐下来眼睛瞄着电视，边喝边听魏成东的吩咐，嘴里嗯嗯着表示同意。

新闻里正在播一个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城南一个工地，施工的民工莫名其妙从施工工地的沙堆里发现一些金砂，记者翻拨着几粒已经有些发乌的黄金，认真地介绍着：“这些金砂就是这位大哥从旁边的这堆沙子当中发现的，最大的只有米粒大小，小的和芝麻差不多，不仔细看，或许就会被当做普通沙子用作施工，这位大哥称，没想到幸运会降临到自己身上，准备将这些金砂统一卖给黄金回收店，给老家的孩子置办新年礼物……”

电视画面对准了一小撮金砂，大约也就是几克的样子，有些发乌，表面也粗糙不堪，活像是天然形成的金，周围的民工不时来回走动，探头探脑地看这一撮金砂，纷纷羡自己没有这样的运气。

电视台就喜欢播这些事儿，方晟习惯地盯着金砂看了看，没看出什么门道，只觉得这种形的金砂太过罕见，这么密集而多地出现在沙子中，绝不对是金原矿，这么大颗肉眼可见，也不会是工厂加工的废弃。

正琢磨着，镜头晃过，旁边几栋高楼伫立，写着“嘉裕华庭”四个大字，这工地得多好的风水，连施工的沙子里都能发现金砂，搞不好又是开发商弄的噱头，为了买房进行的炒作，穷警察们表示关心不起这种民生大事。

魏成东正和蔼慈祥地交代着呢，24小时联动的报警电话就响了，魏成东赶紧过去，接听了一会儿，喊住拎了一袋馒头准备回现场的曹嘉：“回去上先配合出个警，五里桥南宏景医院，一个青年男酒后被打至脾脏破裂，身上有疑似陈旧枪伤，送医时已经失血过多昏。”

说完魏成东龇着牙很有些肉痛似的解释了两句：“最近忙，自己兄弟，多分担着点啊，这次的加班费一定批！”那嘴脸，跟对着方晟的完全就不是一个画风，看得方晟有些呆。

曹嘉倒是早就听惯了这种没个准的许诺，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拎着一大袋馒头就出发了。

接受完魏成东的交代，方晟就进了实验室，一大堆的检测化验需要做，这么多批的无名尸块，这么多的相关证物，检测的容也多，涉及的又是多人的命案，不用说，都是必须连加班尽快出报告的节奏。

方晟这一进实验室，整整待了两天一，就差在门口高悬“非请勿入”了。

期间也就是付剑飞狗胆b天地踹了脚闸进去四、五次，都被相当不友好地对待了，方晟不是头都没抬地不搭理，就是暴吼一声：“出去！”说得最多的一次赏了四个字：“别干扰我！”

付剑飞本来有心帮个忙打个杂，顺便逗逗新来的可爱小法医，让他也稍微歇会儿，别把小身板给熬垮了，谁知道方晟如此不领，只得老老实实地按照指示位置编号，放好新发现的证物、尸块，退出他的一亩三分地儿，一边继续搜寻新的线索，一边等着方晟出结果。

等到方晟拉出结果报告，人已经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完全失去了那些个医生法医们都有的讲究的毛病，头发丝也乱着，东一绺西一绺地耷拉着，白大褂上乱七八糟，什么污渍都有，红的白的灰的，甚至还有相当恶心的不明黏液，看得魏成东更加满意：这年头，要找一个没洁癖的法医，还真是不容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方法医就留下吧！

方晟根本不知道魏成东在想什么，被凌晨的冷风灌了一领子之后，本来就有些发寒，又没有休息，甚至都没好好吃饭，完全依靠这帮连自己都不见得能照顾好的刑警们送饭才没饿死，以至于不不休熬了两天之后，拿着报告还没等走到门口，人就软了，坐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

魏成东相当有经验地喊来队医推了一针葡萄糖，顺带灌了两支营养剂，在脑门上拍了一通提神醒脑的薄荷油，边露出一脸心疼关爱的表，边毫无人地拎着去开会。

没办法，就算方晟要因为这么繁重的工作而退缩，离开刑侦队，魏成东也管不了了，待在刑侦队，这才是日常，不适应，迟早得走，当然，看方晟这搏命的样子，绝干不出这种事儿来，魏成东要没这点把握，也不用干了。

现实残酷，这一起案件，已经被列为年度重大刑事案件，重点侦破，局里的意是，限期破案，据说提前完成任务有奖励：这一次的加班费一定特批！

没谁拿奖励当回事，嚷嚷多少回，也没见哪次兑现过，但是限期破案，就很必须当回事，所有参会人的神都紧张起来。

付剑飞大致介绍了一下案件基本况：沿河发现尸块十三袋，未发现任何一具尸体的头颅，十一袋是在河里发现的，两袋是在河岸绿化带下的排水渠里发现的，目前共计抛尸点七个，勘察到抛尸痕迹三十一，提取到血迹十，抛尸均无监控。

方晟的报告相当清晰：“根据检测结果，共发现四组不同，可以认定被害人为四人，均无法确认身份信息，加害手法一致，考虑同一犯罪嫌疑人。经过尸体还原，拼凑出两具较完整躯干肢体，一具34躯干，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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