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呼啸而去，方晟坐在付剑飞旁边，这会儿，惯喜欢撩人的付剑飞已经没了逗方晟的心，满脑子都在方晟说的“第三个受害者”上打转。

虽然说不是重案要案不至于到市局的手里，可太平已久，加上群众受教育平均程度的提高，法律意识的健全，大都市的治安已经相当不错，恶案件已经极少发生。

系列连环杀人分尸案。

怎么说都是骇人听闻，耸动全城。

警局的人都相当好相，上车没一会儿功夫，刑侦大队四组的成员方晟已经基本认识，绰号“野”的组长付剑飞，“灰熊”陈长辉，“牧羊人”胡恩魁，“黑猫”许见洲，“猕猴”曹嘉。

虽然付剑飞更像井犬，陈长辉不灰，胡恩魁也没羊，不过许见洲确实悄无声息地，轻松将自己的存在感归零，一组人里，唯有曹嘉更像一个警察。一组人，倒是都对方晟展示出了克制的热，看着方晟的眼神，总让人想起隔着玻璃门看肉骨头的狗。

凌晨的都市，灯光闪烁，护城河边静寂无声，行人早已绝迹，风吹过树梢，带来有些阴森的寒意，付剑飞带头阔步走向案发现场。

相似的现场，相似的被害人，相似的作案手段，方晟一眼就看出蛇皮口袋和扎口袋的麻绳和昨天的发现如出一辙，这必然是个相关案件。

付剑飞指挥曹嘉留下保护方晟，其余人跟着他勘察现场。

在曹嘉高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方晟观察了一下地形，挑了一块相对平坦的b风草地开始检查麻袋里的尸块。

高腐的那一袋已经泡得有些软烂，捡着骨头抖一抖，都怕把肉给抖成烂泥滑下去，曹嘉被冷风一吹，看着这尸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剁成这么一块一块的高腐尸，真心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方晟小心地一块一块捧到专用的袋子里封好，指节齐全，果然是一袋左上肢，被害时间至少推出去个把月，必然属于第三个受害者。

右上肢相对完整，　时间相对较近，方晟正拼组尸块还原，就听见河面上传来一阵喧哗。

抬眼望去，只见付剑飞在桥上打手势，示意方晟赶紧过去。

桥墩下又打捞出一袋新的尸块！这是第一手的线索资料！或许可以多发现一些东西！

方晟立刻脱下大棉袄，抄起工具就飞奔过去，利落地翻过大桥栏杆，紧随着付剑飞，沿着两条绳索麻利地滑到船上。

一袋左下肢！！！

方晟也不废话，接过随后滑下的曹嘉递过来的法医箱，在甲板面上就开工。

天开始蒙起来，河面上吹着冻死人的冷风，带着寒冬的冻意，周围安静地有些发闷，船早就关闭了引擎，护城河上，只听见方晟提取样本时发出的金属器械碰撞声，几个队员在五里桥周围散落分布着，时刻警戒。

方晟却完全不觉得冷，神高度亢奋之下，紧张地操作着，一番检查下来，甚至还些微出了点汗。

“赶紧回局里，这一袋应该和昨天早上发现的右下肢属于同一被害人，或许能有新的线索。”方晟拼组完成后，跟付剑飞建议。

“曹嘉，护送方法医，其他人跟我继续搜查线索。”付剑飞很容易就下了决定，有了年轻力壮的法医宝宝，在这种时刻，自然该当围着他转。

方晟拒绝了水警送他上岸的好意，背了一麻袋的尸块，跟在背着法医箱的曹嘉后面，就想顺着绳索往上爬，被付剑飞一把揪住，摘了麻袋，在他腰上下了一个保护索，跟桥面上的曹嘉打了个手势，连拉带拽地就想往上拖。

“慢点。”方晟两脚蹬在桥墩上，紧了紧绳子，打开手电筒最强档，照着发现尸块那面的桥墩，仔细查看。

付剑飞了然，眼神里透出“英雄所见略同”的骄傲，赶紧背了尸块顺着另一条绳子往上爬。

两人一起协作勘察，自然效率高很多。

方晟小心地横移两步，挨到付剑飞那边，指着一条很淡的痕迹轻声说：“这里应该就是抛尸留下的擦痕。”

说着，打开荧光灯，桥墩面上就出现了一条淡淡的血液痕迹，之中，显得格外妖。

早起的鸽子，已经开始绕着树丛开始来回飞翔，四都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新的一天，就这样在工作中降临，方晟在车上短暂地眯了一会儿，刚才出了汗，被冷风一兜，背脊上很有些寒意。

等回到市局，已经快到上班时间，局里忙忙碌碌的，到都是奔忙的人。会议室里亮着灯，电视还开着，正兢兢业业地播放着晨间新闻，魏成东和两个胡子拉碴的家伙挤在会议室沙发上睡着了，大概是熬等进展没扛住，这会儿听见方晟进门的响动，立刻醒过来询问进展。

方晟边换衣服边简要说了几句，眉眼间尽是疲累，之前在法医鉴定中心，虽然也经常加班，但是无论是神紧张度，还是周围压力，都不一样，何况如今还是通宵单兵作z，而且显然还得继续坚持坚持。

魏成东倒是善解人意，塞了两条营养剂，拍拍肩，一脸的慈祥，借着一切可能的机会，落力拉拢方晟。

营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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