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理性归来(5/5)
作品:《对赌》远说:“你还念什么书?再读就要读傻了,踏踏实实工作吧!我先忙着挣钱,等我有很多钱了,我就养你,你在家给我生一整个幼儿园的孩子,那是功勋卓著啊!”
“你想得美,我得经济独立,说不定届时你又把我狠心丢下,到时候我年老色衰,拖家带口,我找谁哭去啊?”临撂电话前,乔梅嘱咐他,“等在新公司站稳了,你别忘了申请回总部工作。”
肖南从铭记传媒出来,猎头公司四处挖她,虽然前东家品牌坏了,但她个人的业绩还是叫得响的。现在的猎头公司都快成专业的商业间谍了,他们能够很轻易地获得公司内部资料,包括通讯录和经营业绩,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手段花什么代价获得的。肖南最终选择了一家火车广告公司,拒绝了一家做中央电视台黄金时段招标业务的著名广告代理公司。当然,肖南在火车广告公司获得了业务副总裁的头衔,相比那家央视广告代理公司客户总监的位置,肖南选择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有一次出差**,她去了秦方远的公司。去之前,她没有给秦方远打电话,她想给他一个惊喜,遗憾的是,那天秦方远去了深圳,商谈一个家用医疗器械的投资项目。尽管秦方远的助理再三解释说他出差了,肖南还是以老朋友的名义,给秦方远留下一盆水仙花。她对助理说,秦方远喜欢水仙,别忘了浇水,他可见不得鲜花在自己手里枯萎。
回来后,秦方远听到助理转述的这番话,他站在独立办公室的窗前,俯视大街上拥挤的人群,想起那段刚结束不久却又显得好遥远的岁月,流下几滴眼泪。
**也不相信眼泪。**这座城市跟华尔街没有什么区别,没有性别、年龄、国籍、种族的区别,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钱、钱、钱。你是否有能力为公司带来效益,你是否能在竞争中帮公司打败对手,决定了你的地位和前途。
石文庆也从华夏中鼎出来了,洪达开再也没有去找他。安普若曾经对石文庆这类人有一个精辟的评价:“泡妞的能力其实更是一个人的销售能力,泡妞厉害的往往都是销售高手。他可以是创业团队中非常有用的一员。创业的带头人更需要visio
(眼光)、assio
(激情)、guts(胆识)、leade
shi(领导力),这些品质也是女孩子喜欢的,但是创业者却不见得一定是泡妞高手。”
石文庆拉几个朋友做了一只小规模的风险投资基金,自己做,大概聚集了国内民营医药行业的十来个“富二代”,他们成为这个2亿元盘子的。
钱丰与妻子罗曼正式离婚了,罗曼留在加拿大,找了一个荷兰人再婚。钱丰人生荣升一级,做了爸爸。那次云南之行,倔强的云南妹子始终没有答应打掉肚里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要生下来,即使自己独自抚养。
钱丰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当地的一个节日,小镇、乡村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对方看到钱丰风尘仆仆赶过来,很是惊喜,俨然就像对待新女婿,七大姑八大姨的忙前忙后,十分热情、周到,他们似乎忘了钱丰是来商量“打胎”这种不堪的事情的。乡村人淳朴,无论云南妹子的继父还是她母亲,逢人就说,女婿从北京过来了。哦,原来是北京的女婿。村里人就投过来善意甚至羡慕的笑容。这些场景,如温暖的和风,一阵阵袭击着钱丰在钢筋水泥的城市,在冷酷的资本市场一度变得麻木的心灵。
钱丰给秦方远的电子邮件塞满了孩子的照片,他称之为“我的儿子”,虽然他们还没有结婚。用钱丰的话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和云南妹子结婚,但他内心还是充满着初为人父的强烈喜悦。照片上的男婴非常可爱,几乎和成龙《宝贝计划》里的男婴一个模子,肉乎乎的小脸蛋,虎头虎脑,笑容可憨。钱丰在邮件里说,他会对他们母子负责一辈子,虽然很可能无法给予法律意义上的名分,但他会用一辈子的金钱和精力去照顾他们。
5.故园乔木
转眼到了阳春三月,北京还没有春光的迹象,庞大而拥挤的车流毫无顾忌地吐出肮脏的尾气,使空气状况雪上加霜。
秦方远到北京出差,他接手了一个国企大项目。这天闲暇,他开着一辆辉腾由东往西去西单湘鄂情酒楼,他约了肖南、石文庆、钱丰等一些相干或不相干的朋友,来一场小规模的聚会。这些同学或前同僚们,接到秦方远的邀请不胜欢欣:“这家伙又回北京了,衣锦还乡吧,得去宰他一顿。”
车子穿过长安街,在王府井等待红绿灯的短暂时间里,秦方远又看到了右侧既熟悉又陌生的东方广场大楼,在雾蒙蒙中巍峨耸立。天上没有星星,一片阴霾。他忽然想起南方的儿时家乡,星星满空的夜晚,喊着“播谷”的布谷鸟,田野中此起彼伏的蛙鸣,以及成群结队浩荡翻飞的萤火虫,美丽的童年乡村就像一部电影,在安静中绚烂。
想到这儿,久违的温馨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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