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想了想，“在人界，这并不是褒奖的词语。”

“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只是……”

夜低下头，忽然笑了：“只是感到，你说话，很让我爱好。”

“我知道。”鸢点头，“你刚刚也说过，你爱好我。”

“你不会害羞吗？”

夜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马马虎虎就说出‘爱好’。”

“爱好是让人害羞的事？”鸢思考了一会，“可我没有那样的感到。”

夜怔怔看了她一会，又笑了：“是啊……爱好，本就是一件坦荡的事。”

“而且——”

鸢又道：“你对我的爱好，放在普通人身上，也并非男女之间需要害羞的爱好。”

夜轻声说道：“你说的没错。”

“你能为我而来，我很感谢你。”夜又道。

鸢闻言，垂下眼眸：“魔族那名陨落的神明，本该在神界灭亡，只是掌管神界空间运转的那位神明，没有关好门，才让它逃到了人界，这一点……在我创造它之前，它都不曾被其它神明创造。”

“这么说……是那名掌管了空间规矩的神明，该担负这个责任？”夜隐约明确了，“你……在帮那位神明吗？”

“是。我创造那颗心脏时，并没有做出举动，我那时并不知道它的来历。”

鸢没有隐瞒，她答应过夜，会解答夜的疑问，“等我知道时，也到了现在。”

所以，无论是为了与逝世亡神位反抗，还是为了帮洛收拾残局，她都要找上夜。

“你的不幸，是神明的毛病。”

鸢说道：“其他的神明，我不会帮他们担负什么责任，只是有关于洛的……我会帮她。”

“你们情绪很好？”夜问道。

“嗯。”鸢一点迟疑都没有。

夜默了默，“我没有碰到这样的人。”

“你从出身开端，就被神明干扰了命运。”

鸢盯着夜，“所以你的命运轨迹，是混沌虚无的，哪怕我也看不透你的未来……假如是别人，我可以给出这个答案，而你，我不可以。”

夜愣了好一会，才反响过来鸢的意思，他哭笑不得：“假如我的命运并非混沌……你是不是想要看看我的未来，告诉我是否能碰到那个人？”

“是。”鸢说道。

“没有必要。”夜摇摇头。

鸢道：“可你刚才看着很想要。”

“嗯，我很爱慕。”

夜说道：“但这并不代表，我必定要知道，必定要得到。”

“这样也很好。”鸢点头，“你会少很多的苦楚，假如没有执念的话。”

【60】

“人类，你已经没有疑问了。”鸢忽道。

“被你看透了。”

夜没有否定，“嗯，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

他为什么会背负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会从一开端就如此苦楚……

终于，他知道了。

“你要走了吗？”夜问道。

“是。”鸢道。

“还会回来吗？”夜又问道。

“你们……似乎很爱好问这个问题。”鸢想到了什么。

“还有人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吗？”夜起身，与鸢并肩而立。

“不是人。”

鸢摇摇头，“那是一只凤凰。”

夜已经不会惊奇了，得知他身旁的存在是一位至高神，天地至高的存在后，不管鸢说什么，他都会明确，那对鸢来说，只是普普通通的事罢了。

“我认为凤凰只存在于传说。”

夜带着些许感叹，他看着广阔的海域，说道：“我终日都在抵抗逝世亡的暗影，由于苦楚无法往往太远的处所，被困在这天镜之域二十一年，连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都不曾看一眼。”

“现在，你有大把的时间往看了。”

鸢用认真的语气说道：“这个世界很俏丽。”

“你很爱好？”夜看出了什么笑了。

“嗯，我很爱好。”

鸢说道：“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事物……我都爱好。”

“那我呢？”夜忽道。

“你？”

鸢看着夜，这是一张不输给神明的完善脸庞。

本该如此。

毕竟是天地出身以来，最合适逝世亡神位的身躯。

明明是那样冰冷的容颜，眉梢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可偏偏看着她的时候，是那样温柔。

如此抵触。

如此的……

美好。

“嗯。”

鸢点头：“我也很爱好你。”

“谢谢。”

夜笑着说道：“即便你不会再来这里，我盼看有朝一日，能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与你相遇。”

“会的。”

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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