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把她迁进来，好乖乖为他监视昭嘉公主。

她没退路，知晓了这种秘闻，不被皇室所杀已是极好，活着已是不易，她也不会放弃活着的，更不甘心为了这秘闻丧失了性命。

皇权至上，奴不得不从。

茹云跟着罗元央穿过竹林，来到竹屋，看他进去，茹云自觉立在屋旁。

罗元央将罗婉轻轻放到床上，而后撩起被子给她盖上。被子在她下巴处，罗元央手握着被子，食指离她下巴只一分距离，罗元央凝视她片刻，食指终是触碰了她的下巴，轻轻摩擦。

茹云看见他出来，跟着他来到石桌，待他坐定，便自觉汇报。

“婉央殿的真儿已经成功进了屋内服侍，公主也为其改名，只是还未有获得公主信任。”

罗元央倒了杯茶，手指转着茶杯，神情莫测：“改后叫什么。”

茹云很快从记忆里找出来：“春桃。”

茶杯里的水荡漾了一下，他慢慢抬起眼：“以春开头，你说她不信任？”

可手下回复来说，确实不像信任的样子，加之，她心里也不相信那人会信任一个意图陷害自己的人。

可心中所想却不能如此回复帝王，她还在想着如何言语，那帝王便自顾自地：“却也是她的风格。”

茹云：“……”

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在，罗元央还知道她在，及时收敛了。

他抬了抬手指：“继续说下去。”

茹云抿了抿嘴，调整心态：“公主出宫时，有人汇报，婉央殿里芳嬷嬷和公主贴身奴婢春荷联手要抓真儿。”

茹云瞄了他一眼，见他还稳坐着，不由地添了分自己的情绪：“真儿到现在都未来，想来已经被抓了，您看……要去处置吗？”

如果去救真儿，便会被罗婉发现她一直以来依赖的皇兄竟在她身边安排了这么多。她不是蠢货，相反，她很聪明，如果去救，她定会猜到。

但若不救，真儿也没胆子把皇上供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是，要不要及时止损，趁罗婉还没发现一丝不对，及时撤回来。

一直欺瞒着她……茹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身边安插那么多人，一举一动监视着，明明……她那么信任依赖她的皇兄。

茹云一直盯着罗元央，那人静了一瞬，而后启唇淡淡道：“不用了，她不值得。”

一个奴才，不值得他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茹云眉头紧锁，紧紧看着他，虽然她预料到这人会这样说，可真正听了，心里还是一钝。

罗元央自然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无谓地将茶杯放到桌面，而后冷声道：“既在皇宫，便不要同情他人。”

茹云知道他不快，收回视线。

她明白他的意思，这宫里每天死去的人那么多，你同情都同情不过来，还为此捏着自己的心，不值得。

茹云轻吐一口气，把心中郁闷吐出来，松快了不少，收敛了情绪，便恢复了正常样子：“茹云糊涂了。”

茹云转眼看了竹屋一眼，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您就不怕有朝一日，公主她知道了？您有没有想过，那时你们之间会是怎样？”

罗元央轻轻摩擦手指，仿佛还遗留着皮肤的细腻，他盯着手指，回想刚刚手指触碰她的感受。因想着她，声音也比往常的冷气多了分暖：“想过。”

日日夜夜他都想过，她若知道了会是怎样。

可能想杀了他，可能想离开他。

他不怕死，他怕她离他离的远远的，永世不见。

茹云抿着嘴，不懂他的想法：“既是想过，为何还不及时收手？”

罗元央似是笑了笑，又很快隐去：“我二人无论怎样，结局总不会是话本子里的那般圆满。”

罗元央抬眼看着她：“所以，还不如更加放肆，只要不到结局，我二人便能一直如此。”

“这是朕起初的想法，可是看着她一天一天长大，从小萝卜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子，朕知道她不会想这样。”

他的心思如此肮脏，她不会接受，世人也不会接受。她有更大更好的未来，可他接受不了。他便是如此肮脏，企图将她摧毁，绑在自己身边。

茹云见他嘴角的笑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不由地心惊。

这皇帝，也是个疯子。

罗元央勾着唇，将食指抵在唇上，变态般闻了闻，而后看向脸色都已经变了的茹云。

“你知道了许多，便不可再有什么心思了，尽早获取她的信任。”

茹云知道自己是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罗元央站起身来，向竹屋走去，长袍掠过时，茹云已经腿软跌坐在地上了。

罗元央未回头，留了句：“若办不到，性命便留不得。”

茹云捂住心口，被他气势压的喘不过气，听他话，偏头朝他看了过去，那人已经进入竹屋，只留朱红长袍背影，茹云秉着气等他身形隐入屋内，才坚持不住双手抵住地面大口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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