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的事情。

容磊接受了这个所谓的“不道德”论调，因为除非在玩车，他也从来没让林故若给自己当过司机。

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自己在门口荫蔽处坐下，保安大爷就拿着收音机晃悠出来，笑嘻嘻的和他打了个招呼，亲切喊，“小容来了啊。”

“大爷好啊。”容磊含笑，双手递上根烟。

保安大爷推托了两下，没能抵住好烟的诱惑接了，小声嘟哝，“可不敢让你大妈知道我今天多抽了根啊。”

“那是。”容磊咬着烟笑说，“我也不敢让我老婆知道我抽太多，我都懂。”

妻管严见面，惺惺相惜。

遑论容磊性格究竟如何，但长了张看起来再周正不过的建模脸，桃花眼眼尾上挑，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掩盖掉不少桀骜锋利。

是老一辈人最中意的那种长相。

上回他们俩把橙子接走，来来回回拿了几次东西，大爷平素经常给晨橙买糖，难免多问几句，一来二去的就把林故若和容磊这两位好心人记在了心上。

大爷吐出口雾，慢吞吞的问，“小林上楼了，你怎么不跟着上去？”

“害。”容磊轻笑，“这不是早上起来不让她喝冰的，闹脾气不带我上楼吗。”

“这就是你不对了啊。”大爷瞥容磊，端着过来人的姿态教育，“女性不管多大岁数都还是个小孩子，得哄着来，有些东西又不是知道不好就能戒掉的。要是能的话，你还能在这儿和我抽烟？”

容磊虚心受教，感叹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最后还是给她喝到了。”

“抽完这根就上去找小林吧。”大爷的视线落在容磊戴着婚戒的无名指上，而后意味深长讲，“后生，小林人特别好，你多珍惜吧。”

窗台上的水生绿萝在微风里轻动。

林故若慢条斯理地剥着桔皮，平和的陈述完自己看到发错邮件的事情。

接着她讲，“我可以私人捐赠医院一笔钱。”

“不行，医院不能接受。”院长斩钉截铁地拒绝，“你还年轻，刚刚结婚，远不到考虑家里人的时候，过几年你就会发现，上有老、下有小，独生子女要赡养四个老人，花钱花精力的地方特别多。我知道你的专业方向是临终关怀，知道你喜欢这份工作，了解你家境殷实，可你当下的理想和以后的现实完全是两回事。”

院长面色凝重，肃声讲，“你来医院做志愿者和领养晨橙就已经是在帮忙了，我们医院是从创办至今就缺钱缺床位，接受过许多社会企业和公益组织的捐赠，但个人捐赠的口子绝不能开。”

林故若往嘴里塞了瓣桔子，果甜在唇齿间溢开来，她补充解释，“我以我私人名义捐，和我家产业不会有瓜葛，这点请您放心。”

林家主营业务全写在公司名称上了，清平殡葬一条龙。

从殡仪服务到墓地服务俱全，甚至还在林故若的提议下推出了生前遗愿清单这种项目。

但不管出于哪个层面的考虑，殡葬公司对医院捐赠都显得那么不正常。

何况安宁医院原本就是向死而生，度过人生最后一段路的地方，临终关怀的概念尚且没有被普世所接受，要是接受了国内最知名殡葬产业的捐赠，那么多年来大家的努力就可以全部归零了。

“我知道你是想自己捐，没有半分揣测你捐赠意图的意思。”院长眉头打褶，长叹说，“之前有个富商也想要捐钱，条件是希望我们能给他父亲倒出个床位来。那是医院最困难的一阵子，院职工集体开会商量，最后全票通过不接受这比捐赠。就如你做所见，每张床位都是满得，护士医生三班倒，只能够照顾现有床位的病人，只有病患离世，才能有新的人住进来，我们非要倒出张床，那么原本睡床的病人怎么办啊……”

林故若安静聆听，她低头，仔细把桔子外表的白色脉络清理干净，诚然如院长所言，临终关怀这条路的确也不能靠着个人捐赠往死里填。

她足够有钱，完全能解燃眉之急，却无法填一辈子，就林故若算能，自己也有离开人世的那天。

再加上林故若手里的钱，是父辈们辛苦打拼赚出来的，她自己怎么花都有道理，可拿着家里的钱来做慈善，别人感谢她有问题，感谢她家就出事了，反正怎么都不行。

院长白大褂挽风，“小林，其实这行你能看到的大家都在靠情怀做了，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但求此心无愧就好，不必太过强求。”

“我。”林故若发声，又收声，思忖许久后讲，“这样吧，我认识很多做风投的人，等我回去研究下，看看能不能尽力给我们拉几个投资之类的吧？”

“可以吗？”院长眼睛一亮，亮光很快消失，冷静问，“会有人看好我们这个行业吗？”

林故若老实答，“我不知道，但就和您说的一样，我的确有这方面的条件和人脉，我想试试，但求无愧此心。”

院长点头，小心翼翼讲，“那，麻烦你了。”

看得出是真的很难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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