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1/5)
作品:《知堂书话》说的话那我可以保证是没有的。不过话又说了回来,这比起
我以前所写的或者有地方还较为得要领些,不是那么的散漫,有地方也供给
了些新的事实,虽然这分量不多。西北大学简报上登载一篇我的女儿所
写的纪念文,里边说到有些小事情,例如鲁迅不爱理发一节,颇能补足我的
缺漏,也就抄来附在里边了。
除了这些新写的文章以外,我又把旧稿三篇找了出来,作为附录,加在
末尾。其中一篇是阿
q正传在晨报副刊上发表完了的时候,又两篇
则是鲁迅刚去世后所写,也都有纪念的性质,重印出来,或者可以稍供读者
的参考。一九五六年十一月一日记于北京。
1957年刊“中青”初版本,署名周启明
据鲁迅的青年时代
木片集小引
前几年给上海广州的晚报写了些小文章,共总得数十篇,承出版社好意
为选择一部分出版,这是很可感谢的。书名最初拟名鳞爪集,但太是普
通了,怕和别人重复,改用草叶集呢,又与惠特曼的诗集相混,所以最
后决定木片集这个名称,因为古人所谓竹头木屑,也可以有相当的用处,
但恐怕是简牍上削下来的,那么这便没有什么用,只好当作生火的柴火罢了。
所写的文章大抵是就我所知道的,或是记得的,记这一点下来,至于所
不很熟悉的则不敢去触动它,仍旧是守以不知为不知的教训。关于动物有些
不是直接的知道,也是根据书本,如讲鳄鱼的大半系依据英国柏耳burr
的鳄鱼与鼍鱼rdi1sadalligars,讲猫头鹰的是斯密士
rbsih的鸟生活与鸟志birdlifadbirdlr,在苦茶随
笔中有一篇猫头鹰,也说到我自己养猫头鹰的经验。
一九六二年七月三十日,周启明记于北京。
1962年
7月
30日作,署名启明
收入木片集
知堂回想录缘起
我的朋友曹聚仁先生,前几时写信给我,劝我写自叙传,我听了十分惶
恐,连回信都没有写,幸而他下次来信,也并不追及,这才使我放了心。为
什么这样的“怕”写自叙传的呢理由很是简单,第一是自叙传很难写。既
然是自叙传了,这总要写得像个东西,因为自叙传是文学里的一品种,照例
要有诗人的“诗与真实”掺和在里头,才可以使得人们相信,而这个工作,
我是干不来的。第二是自叙传没有材料。一年一年的活了这多少年岁,到得
如今,不但已经称得“古来稀”了,而且又是到了日本是所谓“喜寿”,喜
字草书有如“七十七”三字所合成。那么这许多年里的事情尽够多了,怎
么说是没有呢其实年纪虽是古稀了,而这古稀的人乃是极其平凡的,从古
以来不知道有过多少,毫没有什么足以称道的;况且古人有言,“寿则多辱”,
结果是多活一年便多有一年的耻辱,这有什么值得说的呢。
话虽如此,毕竟我的朋友的意思是很可感谢的。我虽然没有接受他原来
的好意,却也不想完全辜负了他,结果是经过几天考虑之后,我就决意来写
若干节的知堂回想录,也就是一种感旧录;本来旧事也究竟没甚可感,
只是五六十年前的旧事,虽是日常琐碎事迹,于今想来也多奇奇怪怪,姑且
当作“大头天话”儿时所说的民间故事去听,或者可以且作消闲之一助
吧。
时光如流水,平常五十年一百年倏忽的流过去,真是如同朝暮一般,而
人事和环境依然如故,所以在过去的时候谈谈往事,没有什么难懂的地方,
可是现在却迥不相同了。社会情形改变得太多了,有些一二十年前的事情,
说起来简直如同隔世,所谓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我想这就因为中间缺
少连络的缘故。老年人讲故事多偏于过去,又兼讲话唠叨,有地方又生怕年
青的人不懂,更要多说几句,因此不免近于烦琐,近代有教养的青年恐不满
意,特在此说明,特别请原谅为幸。
1960年作,1980年刊香港“三有”初版本,署名知堂
据知堂回想录
知堂回想录拾遗小引
这里要感谢曹聚仁先生,他劝我写文章,要长一点的,以便报纸上可以
接续登载;但是我有什么文章可写呢从前有过这样一句话,凡是自己所不
了解的东西;便都不能写;话说过有好多年了,但是还想遵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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