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奘道：“他与祖神有什么关系？”

大胡子猛地转过头来，他的脸竟然可以完全转到背后，嘴巴张开，眼睛大大地瞪着帝奘。

帝奘道：“除了祖神，谁能让六道产生这样的变化？”

大胡子激动地道：“不，他绝对不是祖神，祖神的元神印记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他的元神里没有那个印记，如果有，我一定会有感应。”

帝奘摆了摆手，道：“你的感应是不会出错的，可他竟然能在六道中修炼，难道他与祖神有关？他究竟是谁？”

大胡子摇摇头，道：“能够在六道中修炼也未必就与祖神有关，大千世界的生灵数量实在太多了，修士的数量已经多到无法计算，很多后进的修士都有特殊的进化变异，出现几个奇人异士不足为奇。”

大胡子的话自然也有道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何况这不过是一个稍微特别一点的修士，帝奘陷入了沉默。

胡瑀神识已经完全内敛，却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绚烂多彩的世界。胡瑀明确地知道，这些绚烂的色彩就是曾在六道中无处不在的心情。

胡瑀：“非常幸运，这些心情对我完全没有干扰。”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完全掌控了六道所有的心情。

这些因为心情而呈现出的色彩充满了胡瑀能够感知的所有空间，无边无际，仿佛没有穷尽。就在无数色彩中间，无数青色的灵气向胡瑀汇聚，融入了他的元神漩涡。

随着青色灵气的涌入，胡瑀感应到了某种呼唤，随即看见了无数人的人生，他们在悲欢离合中产生了深深的无助，然后是虔诚的祈祷。

但是祈祷和呼唤太多了，乱糟糟的，胡瑀没有办法抓住其中任何一个，直到最后，一丝特别纯净的青色灵气到来，胡瑀这次明明白白地感应到了。

朦胧间，胡瑀仿佛看见了一张病床，一个善良的女孩正在虔诚地祈祷，为她生病卧床的哥哥。

“我能为她做些什么？”胡瑀心想。

可是朦胧的画面一闪即逝，消失得太快了。

“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胡瑀这样想，可他忘记了，在这种神识内敛的元神状态，除非已经入魔，否则修士不可能会出现幻觉。

过了一会，女孩的祈祷就被胡瑀抛诸脑后，因为不断出现的青色灵气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除了这种青色的灵气，六道里似乎就没有正常的灵气或者魔气，但是，这里的青色灵气未免太多了，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胡瑀来不及研究，他们往胡瑀身上不断凝聚，到了身边就融进了漩涡。他心里虽然不能确认，但却隐隐明悟，它们应该来自信仰。

难道信仰的作用就是产生这些灵气？如果是这样，多磐星域那么多宗教，它们信仰的神灵未免过于题大作了。想要灵气的话，只要找个灵气浓郁的星域就好，何必大费周章搞出无数宗教？

至少对胡瑀来，这些青色灵气与普通灵气没有太大区别，都需要胡瑀元神自己炼化才能真正增益修为。

但他目前的状态至少是有好处的，也就是，只要自己维持神识内敛，就可以自动修炼，同时，他的心智可以忙活别的事情。

但是，神识内敛的胡瑀其实做不了太多事情，除了不断地去感知青色灵气背后的故事。

胡瑀努力地去感应融入的灵气，时间慢慢过去，忽然有一天，胡瑀感应到了一场异常可怕的瘟疫。天哪，瘟疫，人都快死光了，幸存的人也失去了家园，到处都是无人收拾的尸骨，这个画面同样一闪而逝。

胡瑀强烈的探究**被这场瘟疫彻底激发了，他开始狂热地去继续感应，其实胡瑀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如果不做这个，那就未免太无聊了。

再次感应到的画面是一个战争动员集会，某个宗教在发动圣战之前做了一次非常成功的动员，无数教徒在广场上同时祈祷，其中一个是个未知世途险恶的少年。

这个画面让他热情大减，胡瑀心想：“为什么？明明是他们自己想要发动战争，却要使用神灵的名义，只因为那里有很多不明天道的信众。”

胡瑀又想：“天道？封魔阵里的那位曾，生与死都是天道的一部分，也许这些信徒的生死也是这样。”

胡瑀忽然发现，自己与傅羽已经大为不同，傅羽想的是如何在天道之下生活，如今想的是什么？

“我在想什么？”胡瑀不停地问自己，他自然找不到确切的答案，这是一个没有办法清晰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放弃了自问，继续去感应。

这次出现的画面是一个在熊熊烈火中**的老人，他只了一句不太清晰的话，但他的心思非常明白传来，在他生活的世界，已经充满了伪信徒，只剩下他一个真正虔诚的信徒了。

胡瑀心想：“为什么要**？”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胡瑀又心想：“为什么总是出现凡人信徒的画面？从来就没有修士，也没有在职宗教人士，比如神甫、阿訇、道士、僧尼或者阿普。”

胡瑀不知道的是，在职宗教人士因为职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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