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哪三个人？”蓝妹本来是同素娘相对坐在床上的，她突然移到客人一边，“第一美是我爸，第二美是阿姨，你一身素装，身材又好，大大的善良眼睛，长发披肩，真是很美的，我们同学也都你美。”

“谢谢你和同学的评价，第三位最美的是谁？”

“是主持人倪阿姨↓爸爸，倪阿姨年轻时非沉丽，但女人不能永远亮丽，否则变成妖怪△持人是骨子里的纯正和善良，善良的女人总是美的↓主持人在现场为同胞的苦难落了不少的泪，当场捐出的比她主持节目所得还多的多←人如果不善安良，这样的名人我瞧不起。”汪苏女儿蓝妹转过脸，“阿姨，你也很善良。”

不想这一句话，使素娘哭了起来↓想到了母亲生前几次对她过：“你的优点是善良，缺点也是善良‘人是不能过于善良的。”

当然母亲对善良的理解有她特定的内涵，她本人也因为过于善良而胆怯。本来她可以同丈夫抗争，驳回丈夫指责她同家教汪苏所谓关系不正常，可以为汪苏辩诬，但是她退宿了。

汪苏女儿见客人很伤怀，便给客人：“阿姨，你好好哭吧，哭大声些∫哭的时候，爸就让我哭个痛快。”她轻轻地拍着客人的背。

没想到素娘又转而为笑：“我在你们家，再有什么伤心的事也不伤心，特别时遇到了你。”

蓝妹：“阿姨，睡吧，赶了这么多的路，肯定很累∫给你唱支歌吧！有时我见爸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她唱支山歌。”汪便轻轻的唱：

一绣荷包党中央，绣起锦绣中华梦，强国富民顺民心，百姓日子有奔头。

二绣荷包习大大，绣起反腐冲天浪，他今坐镇中南海，河清禾换人间。

“一共有十绣，爸，这是民间声音，他喜欢听。”

“你再唱下去。”

“下面的粗言俚语，不唱了吧。”

“只唱三绣。”

蓝妹清了下嗓子，轻声唱：

三修荷包大虎帅，俠骨奇相好神威，尚方宝剑不离身，老虎苍蝇无处藏。

素娘点了下头：“这第二句对纪委书记面相的刻画很到位♀是民间语言。”

汪苏女儿选这民间俚语的山歌来唱，大概最能表达她现时的心情＄果没有如今的政治氛围，他的父亲不可能上电视台，也不可能去杭州领奖，他父亲的民办教师转正也是在不久之前。

来后的第三天晚上，蓝妹去村委会大院排练元旦节目，上面，春节要搞得热热闹闹。搬迁的村庄，一到过年，情绪不同于一般村庄，有一股浓浓的挥之不去的集体思乡情绪＄果搬迁后的后遗症多的话，这种思乡情绪很压抑人。

这里经常电，是个很让人头疼的事。

汪苏点起一盏植物油灯，把室内的煤炭取暖炉烧得旺旺的◆苏便同素娘围着取暖炉夜话。

话从油灯起♀盏灯还是当年他受处分后回原籍，有过一阵曾经同村上一位补锅师傅外出补锅的生活，油灯是在一处没有通电的镇上买的，晚上师徒就用这盏油灯』要灌上半盏豆油或菜油或棉籽油，就能照明大半夜♀盏油灯汪苏始终没有丢弃，大搬迁时也没有当废物丢掉◎为农村时常电，有时这盏油灯还能使用△要的是这油灯已经是他精神中的一位默默无声的伙伴。

这盏油灯想不到还进入著名画家丰子恺的日记中，他的《教师日记》，记载他抗战逃难到广西农村的一段生活，1940年一月二十二日的日记中，有这盏油灯的记载，丰子恺很喜欢这油灯的造型，买了几个，还分赠友人◆苏看到这则日记的时候，见书页上还有子恺先生用画笔记下的的油灯图，不由得一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丰子恺的《教师日记》可是值得一读，他不愿生活在日寇占领区，一家七八口流落到广西桂林郊区，生活颇为艰难，就是大便也在野外，但他依然乐观生活，觉得大便在旷野的松林中，别有一番意味←一边教书一边用画笔宣传抗日。比之周作人，这两个浙江人，有天壤之别≤作人不愿放弃舒适的北平城内生活，借口家眷多，不便迁徙到后方，甘愿在日寇占领区低头混日子，而且当上了伪官，沦为千古骂名的汉奸。不管现在一些人怎样吹捧周作人在化上的所谓建树，责怪人们不够宽容，也难改变周作人的“作人”上的糟糕。

人的高下，就在作人上。

汪苏同素娘起这油灯的事，顺便发挥了一通做人的不同。

素娘望着植物油灯的火苗，安静的倾听汪苏的谈论。尽管有的她不感兴趣，比如周作人，他是个大汉奸，只是当汉奸之前在坛上有些影响而已↓对周作人没兴趣，但素娘还是认真的听，因为对方是她的恩师，是位老人↓跋涉来这里，不就是来看看他，听听他话。何况一代人有一人的语言内容。

什么时候，能安静的倾听一位老人话，不管老人什么，多长时间，这才是尊老，这才是一种品位。

“我还记得你当年给我辅导书法，起颜真卿的字，为何写的庄重肃穆，你这同颜真卿的忠义人格有关。从那时起，我就喜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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