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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边际的落寞中，夏念之回神后，便在路璨的禁锢中，激烈挣扎起来——沈冉冉曾说过她是个祸害，又婊又贱，分别了还总是扒着路璨不放；每每那时，她都能一笑置之，自满地仰起下巴，毫无畏惧丢给沈冉冉一记来自灵魂深处的白眼。

究其原因，不过是由于，她坦荡磊落，沈冉冉口中的事情，一件未做。

然而眼下，路璨这般，日后沈冉冉嘴巴再不干净，她怎么好意思持续翻白眼呢？多惋惜！

何况……

巷子斜坡处，那辆眼熟的红色法拉利；偌大遮阳伞下，体质瘦弱的西装男人；这两幅画景，一点点在她的脑海中清楚。西装男人是谁？法拉利的主人是谁？所有的疑问，更是在闪电刺破乌云，划过夏念之视线时，灵光突至，如梦初醒。

夏念之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而抵在路璨胸膛的手气力不大，与他推搡许久，路璨稳如泰山，纹丝未动，急得夏念之鼻尖一酸，差点便哭出了声。

悄然之中，路璨的右手枷锁着夏念之的腰，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路攻城掠地，动作蛮横且强硬，哪里还有半分曾经那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身影。

由于视力有碍，夏念之只能毫无章法地胡乱挣扎，然而她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看着她，那人的眼力哀怨毒辣，恍若无底深渊里伸出来无数双手来，拽住了她的脚踝，将她往下拉。

丝丝冷气从脚底板升腾而起，延着双腿，叫嚣着往上，直奔心脏地位。

手机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如利刃般划破黑暗的光，直扎在夏念之的心口上。

薄如蝉翼的睫毛颤了颤，眼角挂着的几颗泪珠便径直滚落，染湿了脸颊，夏念之狠下心咬破了嘴唇，瞬时，铁锈般血腥气味盈满了全部唇腔。

路璨吃痛，终是松开，然而腰间的手却固如磐石，丝尽不移。

夏念之眸色深沉看不见尽头，定定看着路璨，冷淡得极致，令路璨陡然有些心慌，他本日不该如此克制不住，到底还是急切了。

“……念念。”

“‘自重’俩字知道怎么写吗？性骚扰是犯法听说过吗？我可以告你非礼的，你懂吗？！”

话落，夏念之当着路璨的面狠狠擦了擦嘴角，仿佛那是什么邋遢东西，嫌恶不已。

路璨见了，蓝本尚有悔意的眼珠，眼神愈加冷冽，浑身浓郁的戾气如修罗。

路璨一把拽住了侧身略过他，欲拿包离开的夏念之，“我碰你，是不自重，是性骚扰，是非礼；盛痕呢，他有什么不同？你就那么纵着他？！”

“……呵。”夏念之笑得讽刺，不答反问：“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手段上传来的力道不断加重，恍惚中，甚至能闻声骨头被捏碎的咯吱响。

夏念之逝世逝世咬牙硬忍着痛呼出声，从齿缝间憋出一个冷笑：“路璨，再不撒手，你猜，明天平城日报的头版头条，会是什么？”

话落，半晌，两人均是沉默以对，似乎打算在这片无声的对峙中，一克服负，决出高低。

……

透过玻璃窗，可见到屋外，远处，不知何时竟是悬了无数的黑云摧城，叫嚣怒吼。

天地间雨幕苍茫，雨滴瓢泼在蛋糕店的窗户上，顺着玻璃纹路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流，最后没进窗台藤蔓的根部，爬山虎探出个小脑袋，瞧见阴郁狠诀的两人，咻地一下没了踪影。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响着，誓不罢休的样子。

夏念之却见路璨再次朝她逼近，她往后退，路璨朝前进，直至她抵上藤椅，再无退路。

“六年前的圣诞，那棵槲寄生下，我信了我们的天长地久，白头终老。”路璨的嗓音极富有磁性，在夏念之耳畔缓声道来时，更是诱人心神微荡，“至今，我仍然信任，从未变心。”

“但你呢？你呢？”

或许是刚刚手段的疼太极致，夏念之的视线反而澄澈了很多，她亦是终于看明确了此刻，路璨的神情，哀戚，哀凉，像是被抛弃了许久，找回家来，委屈又不甘地想要问个理由。

为什么，抛弃我？

可事实上，被抛弃的那个人是她，受害者是她，该控告和责难的人是她。

“我已经吸收了结局。”今天消费在这间名为白海的蛋糕房，时间够够的了，夏念之看了眼掌柜台后的挂钟，离预约会见的时候没剩多少，她该离开了。

夏念之尽量尝试着缓和两人之间，已经完整僵硬的气氛：“你还有什么可不能吸收的？”

“我为什么要吸收？这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命运。”

“可这是我的人生！”

……

话音落下，随之而来的是轰隆巨响，一声接着一声，络绎不尽地砸在心头。

路璨颇为惊奇地看着夏念之，见她敛容正色，如旁观者，无言看他。

他的心底陡然生出一丝失看来，或许，被困囿于过往，仍眷恋过往的人，只有他自己。

“你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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