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往？”

正所谓是当局者迷。

梅洛娜点破这一点的时候，菲比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脸色。

“梅梅的意思是，假如他洗脑之前是个大奸大恶之徒。比如杀人犯啊、绑架犯啊什么的……你就别再考虑他了。坏人本性难移，洗脑以后也免不了还是会持续作恶。”阿尔弗雷德补充道，“但是假如他洗脑之前是个普通人，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嗯，我知道了。”菲比一边点头一边想了想，然后又问道，“但是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往荣湾……？”

“咱不是有他们的耳机号码吗？”阿尔弗雷德指了指自己的耳机，“只要他们主仆俩还在我国境内，我就有权限根据号码追踪他们。”

“哎哟？”菲比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小阿，“你这人看起来挺正直的，该下手的时候倒是尽不迟疑啊。”

“我就这么一点点私权。”小阿抓了抓头发，“帮朋友一把有什么不对？又不是做坏事。”

“好嘛，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总之他们出发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阿尔弗雷德拍了拍菲比的肩膀，“那么——现在该说正事了，趁着梅梅也在。”

“嗯嗯！阿总你说。”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来，走到书架旁边拿出一根记载笔。和一个手掌大小的扩音器，用无线信号接在耳机上说道：“关于你之前说到‘黑翼人’的事情，我已经询问了专业人士。”他坐回到餐桌旁边，一个虚拟屏幕在他眼前的空气中投影出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预览图，看起来是个年过花甲、穿着白大褂的男性人类坐在椅子上，嘴巴微张，似乎在说着什么。

阿尔弗雷德点开图片上的播放键，视频就播放起来，扩音器里随之响起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据我所知，翼人的翅膀都是白色的。从来没听说过有玄色翅膀的翼人。不过就像人的头发可以染色一样，在美容业的角度，羽毛应当也是可以染色的吧？所以你所说的黑翼人，我认为最大的可能性是翅膀染色的翼人。就像把头发染成金色、粉色之类的不良少年一样。”

“但是我的朋友说，她的确被黑翼人攻击过，而且对方的气力远在普通翼人之上。”录音里传出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看来他正在认真扮演着提问方的角色。

“我认为这可能是你的朋友被翼人攻击，受到惊吓导致的错觉。这个问题很好解释——比如你是一个优等生，走在路边忽然被打扮得奇形怪状的不良少年要挟，让你取出钱来，你会不会很畏惧？”穿着白大褂的长者说道，“诚然那个不良少年，可能并不比你更有气力，但是他手里拿着凶器，你就自然而然会感到自己打不过他，甚至感到这个人可能比其他人都厉害。”

就算对方只是个录像，菲比还是忍不住白了那个屏幕一眼，低声嘟囔道：“你才错觉呢……”

“那就是说，咱们布雷兹王国并没有制作黑翼人的技巧了？”录像里小阿的声音补充道，“当然这个问题假如涉及机密部分，您也可以不说，录像我也会删除。”

被采访的人摇了摇头：“做了的事情有的不能说，没做过的事情却是可以说的。不……与其说是没做过，不如说是我们根本没往那个方向想过。听你的意思，黑翼人和翼人的差别仅仅是翅膀色彩不一样，就像人的肤色不一样是一个道理。翅膀色彩不一样的人，难道还会有宏大的生理差别吗？拿你举个例子。你是个白种人，立定跳远能跳两米五，黄种人能跳五米吗？小学生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说，研究黑翼人，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

屏幕黑下往，录像到这里结束。

“怎么样？”阿尔弗雷德问道。

“这位说话****的老头子是谁啊……？”菲比不屑。

“姑且算是我国翼人研究界的一把手吧。”小阿说道，“不是很轻易见到的专家，不过还是愿意卖我几分薄面。”

菲比皱眉道：“也就是说，青云帝国和布雷兹，都不是黑翼人的制作方。”

“所以只能是人类联合同盟制作的吧？”梅洛娜问。

“同盟！！”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隐隐有种什么东西在菲比心中刺了一下，“同盟……”

她低着头，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愠怒：“不是说好了对基因技巧进行把持的吗！假如再创造出另一种翼人的话，世界难道不会再次陷进战斗吗！？”

“菲比……”梅洛娜在一旁叫她。

像是没有闻声好友的召唤，菲比握起小小的拳头，恼怒地垂向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恼怒的低吼道：“人类从破晓战斗里学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菲比，冷静！”梅洛娜拉住她的手，把攥着的拳头展开，“这不是你能把持的事情。”

似乎是从恼怒的情绪里略微回复过来，菲比痛心肠摇了摇头，慢慢趴到桌子上说道：“父亲和哥哥……费了那么大气力才保持住‘基因把持法案’在同盟法律中的地位，到底是什么人……就这么见不得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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