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目睹郝彬一系列的心情变更，也没说什么打乱他的思绪。

许久之后，郝彬才意识到慕沉和云霄的存在，以及他现在的处境。

郝彬抬头，与慕沉四目相对，问出怀疑，“你怎么会认识我？”

慕沉不答反问，“你跟小喵什么关系？”

郝彬愕然，小喵？他并不认识小喵，又联想到昨日的情况，难不成慕沉口中的小喵是……欣然？有些不敢断定，郝彬试探性的问，“昨天晚上的女人叫小喵？”

慕沉看出他的怀疑，不似在撒谎，难道他不认识小喵？“你不认识她？”

郝彬心里彻底乱了套，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小喵就是欣然，就是……他和云伊的孩子。只是她怎么会换了姓名，又为什么没有认出他，是由于他太狼狈，还是由于……恨他？不想认他？

气氛有些诡异，若郝彬说不认识，怕是慕沉也不会信。

郝彬思索再三，看得出慕沉是个非凡的人，昨晚如此护着她应当不会对她不利，“她和我爱人长得很像。”

慕沉几乎是立即意识到了郝彬话里的意思，逼问道，“她是你女儿？”

郝彬蹙眉，说，“我不敢断定。”

看出郝彬并没有任何想隐瞒的意思，慕沉也没有猜忌他话里的可信度，可他却还有无数个怀疑，“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

慕沉忽然想起那日自己猜忌小喵的身份，她挂着泪的脸庞，她说她没有家。现在再反观郝彬的话语，认真是讽刺得可以，“看来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十年前产生了什么，让你们离开？”

郝彬错愕，不称职的父亲。是的，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是个不称职的丈夫，亲手毁了一个蓝本幸福的家庭。

但是各种缘由他再也不会提起，再也不会让自己错一次，“那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话刚说出口，郝彬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艰巨的处境，顿了顿，又说，“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但是不管你们用什么措施，我也不会说。”

慕沉实在早就料到这个成果，十年前产生的事他至今都没有调查到头绪，那件事可能错综复杂的很，当年的事参与的人都不愿说出口。不过严刑拷打用处确定是不大，依稀记得昨晚小喵说别伤害他的吩咐。

慕沉想，此事可能只能就此作罢。

云霄想起之前调查到的一些信息，又问，“跟杨明轩有关？”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郝彬不用答复，他的反响已经阐明了一切。浑身僵硬，由于恼怒而握紧的双拳，饱含恨意的眼神，那由于激动而微颤的身材似乎比任何答案都来得真实可信。

既然郝彬什么都不肯交代，那把他留在木府也没有丝毫作用，慕沉吩咐云霄放他出往，刚筹备走却被郝彬叫住，“你……跟欣然是什么关系？”

慕沉脚步一顿，转过身脸色没有丝毫情绪，却又透着一股薄怒，“固然我不知道十年前产生了什么，但我想，从那时候开端，她的一切就已经与你无关了。”

一个十年来都不闻不问的父亲？对小喵而言，有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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