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我恐怕他会丧失心智。”

柳今朝无奈：“可是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帮他。”

十方道：“无妨，我现在就到旸谷去找他，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来，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快就丧失心智的，何况这还是最坏的打算。”

暮雪涯问道：“那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联系我们？”

“我可以告诉你啊。”

“我？你怎么告诉我？”

十方想了想：“这是一种感觉。”

暮雪涯：“……”

“好了，我走了。希望你们的计划早日完成！”

看着十方的身影消失在如血的残阳中，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夜疏，希望你能安好……

旸谷——

寥渊伸出手，扶桑树的光芒从指间穿过，耀眼温暖。他已经有好久没看见过这样的阳光了。

羲和拭去扶桑的叶子上的尘土：“我一直很好奇，好奇是什么值得让句芒拿性命去赌。”

寥渊笑了笑：“你真的以为他在和我赌吗？他是在证明给我看。”

“证明什么？”

寥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堕神吗？”

羲和道：“听说，是因为另一个大神。”

“不错，他想要世间处处都是光明，不能有一点黑暗。”

“所以你杀了那个神，成为堕神。”

寥渊冷笑一声：“堕神又如何？我只恨没能早日灭了他！因为他，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妖魔几乎死了大半，他以为屠灭所有生活在黑暗中的妖魔就有理由整日光明了？蠢货！”

“后来便传出了你与妖魔勾结的事，我不相信。”

寥渊轻笑：“如此，我该谢你信任我。”

“只是我还是恨你，恨你和句芒作赌，让他输了性命。”

“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他要赌，输了性命可不怪我——那本来是一个没人能赢的赌，句芒输了，我也没赢。”

羲和意味不明地笑着：“这场赌，不是你自愿的罢？”

寥渊的神色有些懊恼：“都怪句芒，他骗我。那混蛋骗了夜疏也就罢了，可是还要拉上我！哼，我倒要看看他布的局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羲和笑了笑：“也许你并不一定能看到——我也看不到。句芒走的路是天下最难走的路，他倒下了他又让自己的好兄弟走下去，像我们这样的，呵，这样胆怯的人不能理解。”

寥渊眼里流转着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

“是么？希望夜疏多活一会，至少也能多爬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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