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选择的不应该后悔。”

“你害怕死亡吗？”

“在这种环境里，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因为它会打击我们的意志。”

“你在逃避？”

“没错，对抗死亡的办法就是远离它。即便死亡真的来临，我也要杀死它。”

“你杀死它，我们就获得了新生。哈哈，你说的很有趣。”蒋国平居然边说边笑了起来，看来他并没有真的恐惧，或者仅仅是用笑声给自己壮壮胆子。

“当生命面临考验的时候，我喜欢笑声。”方超白说。

“你为什么不笑？”

“红尘之路有很多条，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喜欢挤在一条狭窄的路上，相互撕咬？”

“有人说那是含蓄，也有人说是愚昧。”

“我们是什么？”

“是含蓄加愚昧。”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他们面临的不是险境，而是在看一部跌宕起伏的惊险大片。还不顾及其他观众的感受，还旁若无人地喋喋不休评论着。

风大，浪高，夜黑，水冷。

面对大自然，两人知道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于是，走进船舱，打开睡袋，趟了进去。两人都不说话，像是等待着明天，又像准备迎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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