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凛：难道是催债的？

这段时间，谷珊纳是局里最热的话题之一，甚至连他的毛病都对她格外关注，闲聊时总跟他提起。

因此，迪克时常能听到几句关于谷珊纳的传言，知道她是由于父母投资失败双双中风后，才到哥谭拯救家业的。

出于礼貌，迪克没有冒然询问，只是暗中视察谷珊纳的脸色，却见她深吸一口吻后，接起电话。

对方说的是中文，听声音是中年女性，语气还算温和。而谷珊纳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没有争吵，也没有尖叫，应当没什么大问题，迪克放心了。

但迪克没看到的是，谷珊纳躲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正牢牢攥着手机，气力之大，使得青筋突出，骨节微微发白。

她尽量冷静地对迪克道：“我就在公寓这里下车，谢谢。”

“好啊。”迪克说着，将车稳稳停靠在街边，“那么，回头见。”

谷珊纳委曲笑笑：“回见。”

她一路狂奔，直到关好门，疯灌了一罐快活肥宅水，心头那股躁郁之气才逐渐平复。

“近期抽时间回一趟家，姨妈想给你先容一个对象，必须往见。”

说笑呢，自己的婚姻都一团乱麻，现在却来逼着她相亲， r 闹啥咧？

所以她硬邦邦地顶了回往：“我没空参与你们的无爱繁殖打算。”

对面没说话，她挂断后也没有再打来。

*

目送谷珊纳离开后，迪克没有着急走，他稍稍调剂不自然的情绪，拨通了沃利的电话。

电话瞬间被接听，沃利语速飞快：“迪克，你终于想起我了！”

“说的似乎我平时不约你出来似得。”迪克笑笑，“还在纽约吗？有事找你帮忙。”

沃利欢呼一声，兴奋无比：“什么事你说，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你办到。”

“别说的那么壮烈，就是查一个人。”迪克抽出放在副驾侧的，调出一份材料，“叫帕克，彼得.帕克。”

沃利：“得嘞，最多24小时，什么都给你办得妥妥的。”

迪克发动引擎：“谢啦哥们儿。”

“停车停车！”

隔着防弹玻璃，迪克隐约听到几声惨叫，电话对面的沃利也闻声了，立即道：“出任务呢？行，我先挂了。”

迪克随口“嗯嗯”两声，按掉电话，怀疑地向音源处看往，一只高大壮硕的木乃伊，正挪动着小短腿，缓缓向他跑来。

迪克惊了一跳：“什么玩意儿？”

木乃伊艰巨跋涉到车边，敲敲副驾的玻璃：“妈的，累逝世我了，想念我的大翅膀。”

迪克瞠目结舌：“路……路西法？”

“是的，就是在下。”路西法喘得逝世往活来，“快给我开门，我的手不方便。”

空话，裹成这样，手指还能动吗？

迪克没好气，转身替他开了后排的门：“坐后排往，你还嫌不够显眼呢？”

路西法哼哼唧唧，一边努力朝车里爬，一边抱怨：“哼，明明对珊纳笑得春光残暴，见到我就一副恶霸脸！”

迪克板着脸：“胡说什么呢。你……你搞成这样做什么？万圣节早就过了。”

路西法想眨眨眼，但这具身材的眼睛在绷带的层层包裹下，小得几乎看不清，无法准确传递他的情绪。

他只好放弃眼力交换，委屈道：“是你让我注意假装的呀。”

迪克额头的青筋直跳：“我说的假装是指棒球帽、墨镜和围巾，不是把自己裹成拉美西斯二世！”

“本来如此！”路西法恍然道，“你早说嘛，害得我和达米安缠了一早上。”

“……”迪克无语，迅速发动车子，“途经的人都在看你！”

“看呗，反正又看不到我的脸。”路西法自得洋洋，“我是来和你作别的。”

迪克：“…………”

路西法关心道：“怎么了？”

迪克憋着一股气：“你作别留张纸条不就好了，那么大张旗鼓……”

“大张旗鼓才符合我的作风嘛。”路西法不认为然，“我已经把小黛西交给提姆和杰森了，他们会和她的恶毒继姐好好‘谈谈’。”

小黛西就是那个可爱的金发小萝莉，在路西法的神光离开她的身材后，她又重新活了过来。

路西法还担心她记得之前的事，但经过检查，黛西甚至连自己从十八楼坠落这事都不记得，完整没有任何的心理暗影。

迪克点点头：“那你为什么还不快走？”

“你好无情。”路西法单手捂住胸口，“你认为回地狱是叫br就可以了吗？”

迪克不耐心道：“不然还要怎样？杀鸡杀牛举办隆重祭奠仪式欢送地狱之王回家吗？”

“你敢用沾满沙门氏菌的活鸡献祭，我就和你尽交。”路西法艰苦地系好安全带，“往酒吧，我得喝一杯，看一段舞蹈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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