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敏此刻正靠在电视机前的躺椅上，电视机里放的是京剧，音量放至最大，孟婉莹在厨房忙活，孩子们都上学往了，家中只剩下两个老人。

有人敲门，敲的声音很大，孟婉莹正巧从厨房出来，不然还真听不到有人敲门，电视里京剧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全部屋都在震颤。

“阿姨，您家电视声音太响了，我这刚下夜班，想补个觉根本睡不着！”来人是对门胡老师的爱人小张，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火车司机，班前班后要在家里调剂作息，需要安静。

“对不住，对不住，我家蕊蕊的爷爷来了，他耳背，我这就让他关小点儿！耽误你休息了，不好意思！”孟婉莹赶紧赔礼道歉。

“没关系，阿姨，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毕竟我这个职业就是这样，邻里之间都多多照顾。”小张一直对孟婉莹很客气，有时候两口子都忙，九岁的女儿没人照顾，就放在孟婉莹这里，两家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张瑞敏口渴了，出来倒水喝，一看家里来人了，高声大气的说：“哎呀，来客人了！”

孟婉莹赶紧把小张需要休息的事情告诉了张瑞敏，实在张瑞敏的耳朵并不是很背，他就是爱好把电视开到最大，爱好那种热烈的环境。

“开火车？开火车有什么累的？想当年我们在打仗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觉，照样精力得很！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这么娇气！”张瑞敏大眼珠子一瞪，指着小张便教训起来。

“老爷子，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规定必须保证充分的休息，我是火车司机，火车上所有乘客的生命安全都控制在我的手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张一开端还心平气和的和张瑞敏讲道理。

“没有那事儿！开火车还能比我们当年冲锋陷阵还危险啦？火车在轨道上自己跑就行，你认为我不知道！告诉你，50年前我父亲就在铁路上班，铁路上的规矩我门儿清！”张瑞敏声音进步了八度。

“大爷！我不跟你争执，就算你不信我的职业请求，就当邻里之间互相照顾，总行吧？”小张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

“那你还是不困！想当年我们出生进死，一边急行军，一边儿还得戒备敌人，恨不得走着就能睡着！”张瑞敏是怎么说都不行。

“陈老师和张老师还有孟阿姨全家都是高素质的人，真没想到，还有你这种亲戚！”小张气得脸都紫了，转身回到自己家里，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哎呀，我说蕊蕊爷爷，咱为人处世不能这样，都是邻居，平常互相照顾都是应当的，你这样说话多伤和睦呀！”孟婉莹脸上一阵发热，老太太是个要脸面的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让人说在脸上，面子上过不往。

“谁照顾谁？他照顾我了吗？我为了国家和国民出身进逝世，他考虑过吗？我就在自己家里看个电视，碍着他什么事儿了？”张瑞敏吹胡子瞪眼。

“不是！她爷爷，这边都是楼房，不是北大荒，你住平房的时候是自己家单唯一个院子，你就是把电视机的音量开到最大也影响不到别人，楼房就不一样了，是会影响到别人的。”

“住楼房是不是就了不起？要不是有我们这些老战士，把国民群众从水深火热中解放出来，这些小崽子能住上楼房？人真是忘本啊！”

张瑞敏脸都涨红了，似乎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我做饭往！”孟婉莹真是头疼，自从张瑞敏来了以后，自己就从来没休息好过，这个老干部真是精力充分，快八十的人了，看电视要到夜里十一二点，直到电视台没有节目了，涌现了彩色竖条屏幕他才干关上电视机。

就这样张瑞敏还委屈的说，自己在北大荒从来不关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再接着看，孟婉莹感到自己休息不好也没什么，要害是两个孩子要上学，要做作业，这样天天嘈杂的环境，怎么学习啊！

可是张瑞敏年纪这么大了，让他一个人在北大荒生活，固然有亲戚照顾，但毕竟不是亲生的儿女，怎么说也不是个事儿，人老了，也是可怜，可是这个老爷子既说不得，也不能和他顶撞，不然他发起性格来，就更加不可收拾。

想来想往也是个困难，孟婉莹想到孩子们就要放学了，还是先把饭做好再说，今天一早，张春山就往菜市场买了排骨和冬瓜，夏天来了，补充营养的同时也要吃些清淡败火的菜品。

排骨已经炖了一早上了，满屋香喷喷的，再过一会儿放冬瓜，等上班上学的回来，就可以开饭了，孟婉莹关上煤气灶，筹备回自己房间坐下休息一会儿。

刚走到张瑞敏房间门口，就看到一阵烟雾从虚掩的房门冒了出来，孟婉莹认为是张瑞敏又开端吸烟了，张春山说了多少次，吸烟有害健康，他就是不听，抽了几十年了，想戒也不是那么轻易。

很快，孟婉莹就创造不对，吸烟的烟雾没有这么大，是着火的味道，孟婉莹几步就来到张瑞敏房间门口，老头看着电视睡着了，烟头点燃了身上的小毯子，幸好还没有明火，正在冒烟！

孟婉莹一把拽下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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