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说：“忘记带了没事，之后补上就可以了，来，这里需要她的家人签字，你往打电话通知她吧。”

然而这个简略的问题，让迦尔纳迟疑了很久。

“我想，她可能没有家人了。”但这样的话也太过笃定了，迦尔纳迟疑了一下，罕意见考虑了一下措辞，“即便有，也很可能不会再管她的任何事情了。”

这个形容，让医生和小护士一起抬头看他们。

芽衣仍然沉沉地昏迷在迦尔纳的怀里，迦尔纳用被子裹着她，其他人只能看见她露出的半张苍白的脸，紧皱着眉头，长发在迦尔纳的的胸口蹭出一片混乱。

“那么男朋友应当也可以。”

“那……”即便是耿直如迦尔纳，也察觉到了对方在这方面的通融。他忽然想起，在旅馆门口的服务生问他是不是芽衣男朋友的那个时刻——哦，本来男朋友是这个意思。

不是家人……

……却能起到和家人一样的作用……么？

“那么就多谢了。”

感谢圣杯供给的现代知识，迦尔纳总算能用日文写下自己的名字，但这种明显外国风的名字，仍然是惹来了对面惊奇的眼力——但看到迦尔纳明显异于日本人的外貌，对面也释然了。

“先做体检吧……”医生又看了一眼迦尔纳，“不，先让那边推个床过来。你一直抱着她，手不酸吗？”

“不酸，她真的很轻。”

然而，暂时的，还没有人意识到迦尔纳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就连迦尔纳本人都对此缺乏明确的认知。他站在原地，放任着护士们将芽衣从他怀里取走，放在推床上，一路往医院病房走往——

怀中空荡荡的。

迦尔纳忽然就感到怅然若失。

“记得及时补上挂号费。”医生提示他。

“抱歉，我现在身上只有五元。”迦尔纳十分耿直地说，这还是芽衣给他买衣服时，剩下的找零。迦尔纳不感到自己的话有什么古怪，他持续说道，“不过，我会很快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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