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芸点了点头，牵着小白，默默的走到旁边。

程初沫说完之后便回了队伍，队伍中大部分都是男性弟子，女弟子只有四人，加上初沫。

此时，其中便有女弟子开口了，“哎，咱们初沫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

“对啊对啊，初沫太善良了，连灵兽受伤都心疼呢。”

“就是啊，怪不得咱们掌门尊上尤其偏爱和器重初沫。”

顾水芸牵着小白走在一旁，听到这些话弯了弯嘴角，初沫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不过，听她们说起掌门尊上都偏爱初沫，看来她在飘渺峰混得不错了，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一个偏远小国的公主欺侮的程初沫了。

“好啦，咱们走吧。”

程初沫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红润，嗔怪的看了旁边的好友一眼，示意众人继续上路。

身后的男弟子则是面带倾慕的看着程初沫的背影，叹息道：“要是初沫师姐能够看上我就好了。”

“啧啧，你小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呢！初沫师姐那是什么身份，掌门嫡系呢！”

听到这里的时候，顾水芸嘴角的笑意略微僵硬了，神色有些难辨。

掌门嫡系……

掌门尊上只有云枫师傅一个徒弟，而初沫的辈分不可能直接拜掌门尊上为师，难不成掌门尊上又收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弟子，初沫拜在他的名下？

这样想着，顾水芸的神色缓了缓，也是，枫枫都离开了十几年了，即便是飘渺峰掌门重新收徒，也很正常。

就在顾水芸自己安慰自己的时候，两名男弟子的话彻底让她僵硬在了 原地。

“哎，没办法啊，咱们初沫师姐就是善恶分明，以前与那仙界叛徒交好，在知道她叛离了仙界，画了一幅叛徒的画像交给掌门尊上，怪不得掌门尊上喜欢呢。”

“对啊，可惜咱们没见过那个仙界叛徒，也画不来她的画像，要不然咱也可以拜在云枫仙人的门下了。”

“初沫师姐可是唯一的掌门嫡系弟子呢，那叛徒早已被剔除了飘渺峰，云枫仙人就这么一个弟子，掌门尊上自然喜欢得紧，要是我们也拜在云枫仙人门下，就和初沫师姐的身份一样了，就可以追求初沫师姐了。”

“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谁不知道咱们初沫师姐爱慕的是叶峥长老啊。”

“想想还不行吗？”

几名男弟子走在后面笑笑闹闹，而顾水芸的心却随着他们笑闹的声音跌落到了谷底。

神色难辨的抬眼看了眼走在前方正与其他人说话的程初沫，心中的滋味真的说不出来。

曾经她对程初沫那般好，屡次为她解围，甚至在她离开飘渺峰的时候还去拜托叶峥帮她照顾一下程初沫。

可是，她实在无法相信，当初那个柔弱善良，却有傲骨的女孩，真的会将她出卖。

即便世人都不相信她，可是初沫，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真心对待的朋友。

当初在城池的布告栏上看到的那副手笔娟秀细腻的画像，她就知道定是熟悉她的人才能画的出，可是任凭她怀疑谁，悠依依，水汐，却重来没有怀疑她程初沫！

退一万步，即便是初沫真的出卖她，画了她的画像上交，她也不怪她，毕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顶多不做朋友。

可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便是，程初沫抢了云枫！

即便云枫师傅已经离去，可是名义上的徒弟她也不能让！

程初沫最明白，她在乎的师傅，只有云枫，为何又要来与她争夺。

顾水芸只觉得她的心在滴血，初沫的背叛，她能接受，可是，抢云枫师傅，她真的不能忍！

即便是飘渺峰去除了她的仙籍，不承认她的身份，可是云枫师傅名下，不能再有其他人。

好，就算有其他人，可是为什么会是初沫？！

恨吗？若说是不恨，那是假的。

当初年幼时的朝夕相处，真心对待，到现在的背叛，逼她上绝路。

顾水芸脸色苍白，心绪混乱，连一旁走着的小白也察觉到了，低下大大的马头，蹭了蹭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程初沫与其他女弟子交谈着，她们话语中的有意无意的尊崇，让她十分受用，可是突然想起来，身后她拉的那个女子被冷落了，这才转过头看着顾水芸道：“莫笑，你要跟紧点哦，不要掉队了。”

顾水芸神色难辨的看着程初沫那张温柔的脸，与记忆中那善良倔强的她，一点点分离，不再重合。

程初沫看着顾水芸奇怪的眼神，心中突突的，又觉得她名字莫笑中的笑儿想着有些心虚，柔柔笑了笑，便也没有等顾水芸回答就转过了头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这个莫笑，总会想起当初在飘渺峰的时候，与她同住的笑儿。

不不不，顾水芸如今已经是仙界的叛徒，早就逃到了魔界去了，怎么可能还在人界的地盘上。

程初沫心中有些不安，摇了摇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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