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再别雨中,狂风乱意人终曲(6/7)
作品:《上帝们的那些事儿》狂追了上往。我知道,我再也不能撒手了。
水花四溅,我直冲到了白色的劳斯莱斯前,上气不接下气,车门打开的那一刹,我听到了一阵刺痛心扉的哭声。
雪绮跑了出来,扑到我的怀里,哭喊我。
多年之后,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也许勾起的,不单单是我的回想。
更是雪绮心坎深处的回想。
“,…………”
雪绮抱着我在雨中哭泣。
“…………我不想走……”
那一刻,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那一刻我失声痛哭。
我一生中哭过很多次,但是我都没有像这样痛心哭过。
我牢牢地搂着雪绮,再也不让她离开。
再也不放开。
“永远也不会走!永远!!”
车里的马白龙静静地看着我和雪绮,发出了轻轻的叹息。
细细的雨滴打湿了我和雪绮的头发,顺着我们的脸颊滑落。仿佛我们都会在这一刻融化在一起。
马白龙下了车,站在我的身旁,默默地看着我和雪绮。
很久很久。
“杨叔……”马白龙静静地看着我,我转过火,他对我惨然一笑,“杨叔……看来我不用带雪绮往美国了……比起我,她还是更愿意留在你身边……”
“对不起。”我轻轻地颔首,看着马白龙。
马白龙苦笑着:
“我爱好雪绮,可以说深深地爱着她,但我想,假如真的爱一个人到了极致,就要尊重她的所有选择。杨叔,对不起……也谢谢你,让我懂了很多。也许我该走了。”
马白龙是个聪慧人,当雪绮跑下车的那一刻,他也许就已经明确了所有。
“马白龙,你是个优良的男生。”我看着他,静静地说,“我见过最完善的男人。假如雪绮要选男朋友,我感到她应当选你。”
“可还是输给了你。一直以来,我都信任爱情是至高无上的。”马白龙不甘心肠笑着,“就在刚才……我忽然想到了,也许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除了爱情,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一种像是信心一样的东西。”
听到马白龙的话,我心里一颤,略有所悟。
“再见了,杨叔。”
“再见……马白龙,也谢谢你。”
马白龙苦笑着,落寞地转过身,我看到他的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
我抱着雪绮,看着他独自一人坐上了劳斯莱斯,发动了引擎,滚着轮胎慢慢远往,车身渐渐变小,最后消散在被雨色填充的小路尽头。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了。
也是马白龙和雪绮的结局。
看着远往的马白龙,我心里忽然有一种淡淡的愧疚,但是,却没有懊悔。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
默默地凝视着远往的车影,我伫立很久。
直到闻声雪绮叫我。
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雪绮,我露出苦涩的微笑。
雪绮,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我无憾地想到。
就算世界末日也无法把我们离开。
为了唐梦嫣,我可以就义我的生命,但是为了雪绮,我可以毁灭自己,还有全世界。
十三年前,是如此,十三年后,依然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天上的宏大黑影就此消散了。
穿过云层缝隙的丝丝缕缕阳光中,我仿佛看到了上帝的笑脸。
回到日租房后,我第一时间给唐梦嫣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们要出远门旅游,也许一两个月,也许要更久,我们都需要留给彼此调剂时间。
唐梦嫣那边没有回应,直到我最后挂断了电话。
也许,时间总可以慢慢抚平我们之间的伤痕。
之后,我和雪绮都洗了澡,而月子、、雨慧和弗雷修则在大厅里沉默着,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沉默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那是面对世界末日的人意气消沉的表情。
直到某一刻,月子却是笑着说,实在这样也很好啊。
反正只剩下不到最后几个小时了,就让我们像以前一样,平平常凡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吧。
她这话当然没有让雪绮听到,但我想,她的话是对的。
也许我们一开端就应当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像没有参加上帝游戏时那样,做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无忧无虑地在一起,度过平平常凡的一个月。
然后迎接那壮丽的末日。
最后的几个小时,我们像是一家人一样,在大厅里嗑着瓜子,看着家庭电视的电影,有笑有泪。
仿佛忘了上帝游戏一般。
固然是最煎熬的几个小时,却是我们最快活的时间。
傍晚时分,天气渐渐暗了,月子静静地说,假如接下来几天我们荣幸地活了下来,要不我们一起组建个团队,往到处旅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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