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限的。

或许，阿福嫂蛮横无知、过于重男轻女甚至偏执到了恶毒的地步，她的所作所为早已经把他们的爱磨光了。

许程劝不了阿福叔，许太太又冷静脸离开了，他迟疑了片刻，只好往追自己的太太，他临走之前，疲惫又有些哽咽地对着阿福叔说：“爸，我知道那是我的妈妈，可是，妈妈做错了事情，她害的是我的女儿，我不仅仅是个儿子，我还是个父亲……就算……就算妈妈真的没有让那个保姆掐逝世小丫，就算那个保姆说的全都是假话，但无法否定的是，她今天在法庭上承认了，她为了能有个孙子，情愿不要我的女儿，也要往抱养别人的儿子！爸……我已经够对不起她了，以前她跟妈妈产生抵触，我都是让她忍……”

后面的那个她，指的是许太太。

阿福叔的眼圈也红了，他颤巍巍地伸出了手，用手掌抹往了眼角的眼泪，他看着霍燃和苏予，声音把持不住地哽咽：“这都是什么事啊，老太婆好好的，不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非要一个孙子！好好的一个家，从往年开端，就要散了！！”

“会好的，阿福叔，会没事的。”苏予的嗓音带着鼻音。

“阿燃，你阿福婶没事吧？”

霍燃不习惯做出保证，法庭上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但面对着阿福叔这样的一张脸，他喉结高低转动着，抿了抿薄唇：“嗯，会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苏予和霍燃陪着阿福叔走出法院。

有几个人也刚刚从法院出来，正在讨论着什么，他们走在了苏予前面，苏予走得近了些，才知道，他们之前旁听的正是阿福婶的案子。

“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你们刚刚有听到那个奶奶理直气壮地承认她重男轻女了吗？无知最可怕，她甚至想买卖男婴。”

“实在农村这样的现象并不少，掐逝世女婴，买卖婴儿。”

“我最畏惧这种农村泼妇了，当她的儿媳妇可真倒霉，她确定不把儿媳妇当人看的，所以我说啊，嫁人千万不能嫁农村凤凰男，被针对还算是小事了，就怕一不警惕小命都了结在她的手里。”

“感到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奶奶身上，明明杀人的是保姆啊？现在保姆虐待儿童的事情也并不少见了吧？”

“我之前认为不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我还想过是不是媒体编造的，媒体不是最爱这种事情吗？”

“不是你身边没有，就代表这世界没有。”

阿福叔咬紧了牙关，忍得眼睛通红，他就是一张拉满的弓，随时都有可能绷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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