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人要出家！”

“出家？谁出家？”

老和尚手中握起一束香，对修禅说道：“三斋九戒，可是诚恳受之？”

修禅向着老和尚匍匐下往，道：“弟子愿意斩断红尘，一生事佛……”

老和尚满足的点点，将燃着的香火按向修禅头顶。

这一刻陈灵芝如遭雷击，她像是被人狠狠浇了一盆冷水，愣在那里不知做何反响。

修禅起身时，头顶已经多出十二戒疤，有个叫洪页的法师，上往与他见礼，还有一个穿着栖霞环卫的老头子，脸色复杂，面有戚戚。

修禅低垂着眉，与一众僧人见礼问候。

“你怎么不回头呢？”陈灵芝问道：“你是不是不敢回头？”

修禅假装没有闻声。

“我在问你话呢！”

酡颜的小和尚缩着脑袋，小声提示道：“女檀越，千万不要对法师不敬，这是我们的新长老，地位很高呢！”

“你说话呀！”陈灵芝几乎喊了出来，声音沙哑，是她一贯的作风。

“我答应你，今天要给你一个交代的……”修禅道。

“所以，这就是你的交代了？”陈灵芝讽刺的笑了笑，道：“遁进空门？”

“是这样的……”

“你在回避什么？”

“不曾回避……”

“出家人不打诳语呢！”

“不打诳语！”

陈灵芝失落道：“不打诳语？你好意思说这话么？”

她转身向山下走往，往时满山红叶，展满了山道。曾几何时，她认为会有那么一个人，为她将那红叶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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