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顺着工地的小往事发的建筑楼走去，一上很安静，不远街道上汽车的鸣笛声不断传来，让这片空寂的地方显得刚加凄凉。

他们顺着建筑楼水泥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到了第三层，董杰睿手指了指楼梯正前方不远：“就是那个，李阳应该就是从哪里掉下去的。”

阴杰小心的b开地上原先的脚印，顺着墙边一步一步往楼边走去，那是一面还没有砌好的墙，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稍稍探头便可以看到外面。阴杰伸出脑袋往下面看了两眼，风很大，卷起的沙子差点了眼睛。

他缩回脑袋，皱着眉头查看墙角：“这堵墙为什么没有砌？并且两个防护措施都没有。”

董杰睿无奈的摇摇头：“问过工地的人，据说是李阳当时监工的失误，这堵墙没有完全按照图纸来，所以临时决定敲掉重新砌，当时李阳就是想过来查看设护栏的事，才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

地上的灰尘很大，被风的吹的扬起不少，但是依稀可见地上确实是有脚印，走到楼边。阴杰捂着嘴巴仔细的查看，他指着脚印问：“这些脚印你看了没有？”

董杰睿也在一旁蹲了下来：“事一出我就来看过，并且也都拍了照片。我核对过鞋子底布纹和脚印的大小，应该是李阳的没错。”

阴杰看着脚印：“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董杰睿托着腮：“是，这也是我想说的，这些脚印有条不紊的走到墙边，这里没有任何绊脚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李阳滑倒的迹象，到底为什么他会失足，关键还有脚踝的扭伤。”

阴杰再次走到墙边，探出头去，看很久：“打个电话叫小陈过来。”

董杰睿愣了一下，问：“现在叫小陈？干什么？我担心局里有事他走不开。”

阴杰坚定的说：“叫他过来，顺便带一个人偶，最好是跟我们正常人体一样大小的练习人偶。”

“人偶？”董杰睿看着阴杰沉默了片刻，突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连忙掏出电话：“喂，小陈吗？你现在去我们练功房里找一个等身大小的人偶，带到白宫工地来。”

“做什么你先别管，对了，记得出来的时候不要太过张扬。”董杰睿吩咐完后转过头问，“你是不是想试试看，李阳到底是失足掉下去还是被人推下去的？”

阴杰会心一笑，点点头：“不亏是当年警校的第一名，推理还是很不错的。你看，”阴杰走到墙边指着下面地上画出来的李阳坠地后的位置，“如果是自己失足掉下去，应该是垂直往下，前后距离不会太大。但是”

董杰睿看着地上的人形位置：“李阳掉下去的位置，似乎偏离的太大了一些。所以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用力较大，所以才会偏离。”

阴杰接着分析：“对，如果是被人强行推了下去，那么也可以解释李阳脚踝的伤，因为当时如果李阳背对外面，或者没有任何防备的况下，被人猛烈推动，一定会下意识的反应，比如用脚踩住地面或者伸手去抓可以抓到的东西。这些都是可以有理可循的。”

董杰睿凝神屏气，仔细想着阴杰说的话，死死地盯着楼下李阳出事的位置不再说话。

直到小陈气喘吁吁的把人偶送过来，阴杰把人偶放在墙边最靠近楼下李阳出事的位置，使劲推了一下，人偶很快掉了下去，并且坠落的地方十分靠近用线画出来的位置。

小陈会意连忙下楼去拣，捡回来阴杰又试了一次，这一次他将人偶安安稳稳的放在墙边，轻轻碰了一下，人偶掉下去，位置与坠落的地方几乎为垂直，离李阳的位置还有一些距离。

阴杰并不急着给出结论，而是一遍一遍试了墙边任何一个位置，不论哪个位置，只要不是用力推，人偶都不会掉到李阳出事的那个位置。

董杰睿眉头越来越紧锁，阴杰所做的一切无疑证明了一点，李阳一定是被人推下楼，而不是自己失足掉下楼，这是谋杀！

小陈在捡了无数次人偶之后，终于累的不行，瘫倒在地上，衣服都被汗湿了：“阴警官，你验证的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可以确认李阳是他杀？”

阴杰看着那人偶，眼中悲伤的目光仿佛那个就是李阳一样：“是，我基本都可以断定李阳是被谋杀的，但是光光靠这人偶的证明还是不够。拿到法庭上，这些都不是绝对的证据，对方随意就可以说李阳当时是被什么物件绊倒之类的，要想在现场再制造一些可有可无的障碍物，实在是太容易了。”

小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问：“那该怎么办呢？”

董杰睿伸手拿过阴杰手里的人偶：“事已经证明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你叫交给我吧，我看你脸不好，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阴杰不肯松手，死死拽着人偶：“我们要不要再多试几次？我去拣人偶，你们在上面扔，再多试几个位置，和几种不同的力度。”

董杰睿手里使劲一拽，将人偶拽到自己的手里：“我明白你现在的心，但是以你现在的状。要怎么才能好好面对这起案件？人偶只是我们的推测，这样的推测只要对方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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