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低头用手扶了扶额头，稳定了一下绪，才抬头继续说：“作为一个赛车手能在赛场上到一个这么合拍的生死之交，是我莫生的荣幸，当时的我就像你们现在一样，或者说，就像你跟阴杰一样。”

谭易生喉咙滚动了两下，看着莫生说话时提起阴杰就像是提起一个每天见面的人一样，想来莫生早就把自己的底细和身边的人摸得很清楚了，一阵没有来由的恐惧涌了上来。谭易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谭伟林那个时候是谭家的次子，但是谭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压力很大，即便是跟我一样对赛车有着疯狂的痴，可他还是不得不向家族低头。”

“次子？？”谭易生猛然抬头，问，“我怎么不知道？我父亲不是子吗？”

“呵，谭家为了掩人耳目还真是什么消息都能掩盖过去，这一点我确实佩服。”莫生带着讽刺说，“你有一个大伯，也就是谭伟林的哥哥，叫谭宇鹏。他比谭伟林虚长两岁，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年幼的时候两兄弟被送往美进修经济学，同一年完成学业回，谭宇鹏很快在邺城崭露头角，是老一辈商业圈里都很看好的小生。只是谭家似乎对谭宇鹏并不如外界那么看中，而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谭伟林身上。”

“您是怎么知道？我父亲跟你说的？”越来越大的谜团让谭易生不得不开口提问。

“是，当时我们的关系，彼此之间是没有秘密的。谭伟林总是很苦恼，他说哥哥谭宇鹏对他很好，什么都支持他，唯事业，他哥哥从来没有逼迫他做任何事，单单赛车总是极力反对，跟家里的度一样，强烈要求他继承家业，并且所有谭宇鹏做的大项目和方案都会带着谭伟林一起。”莫生边说边摇头，“若是当时谭伟林真的听了他哥哥的话，事也不会到后来那种地步。”

谭易生轻声说：“为什么这些事从来没有听爸爸提起过？”

莫生冷笑：“他？他有脸提起这些事吗？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这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我，我想，我现在已经是际最著名的赛车手了，而不是躲在这里跟你这种鼠辈讲这些陈年往事。”

沉默了片刻，莫生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说说也好，这些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能听我说的了。”

不理会谭易生疑的眼神，莫生抬头继续说：“谭伟林被家里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放弃自己的赛车事业，但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每一次比赛，我都带着他的期望去参赛，并且从来没有让他失望。每一次大赛的奖杯，我都会送给他，算是我们共同的荣耀！”

奖杯！？

谭易生突然一个激灵，他想起来，在父亲的书房里，有一面柜子总是锁着的，记得小一点的时候他总是着爸爸问里面藏了什么，谭伟林总是笑着说里面藏了他年轻时候的梦想。那些柜子从来没有打开过，后来有一次谭易生去书房找爸爸，当时谭伟林正看着打开的柜子发呆，没有意识到谭易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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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谭易生后，谭伟林当时的表有些慌乱，急忙关上了柜门，就在关门的一刹那谭易生瞄到里面银的奖杯状的东西，当时他觉得应该是爸爸年轻时的某个兴趣或者志向，只是后来为了家族事业而不得不放弃。

看来谭易生猜对了一半，他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奖杯，竟然来自莫生。可是谭伟林直到现在还珍藏着那些奖杯，是怀念吗？对莫生的怀念还是对自己赛车事业的怀念？

莫生没有发现谭易生眼神的变化，他继续说：“一次全拉力赛，我发挥出，不但拿到全总冠军，并打破了自己的记录。那天我实在太开心了，回到邺城的时候我约了谭伟林一起庆功，还有我的妹妹莫如。谭伟林并不是死心，他还是希望哥哥能理解和支持他，所以那次吃饭他把他的哥哥谭宇鹏，也就是你的大伯也带了过来。”

“我以为，或许谭宇鹏看到我，我的成功，就能明白谭伟林的理想，所以我答应。其实现在想想，当年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两个人找个地方躲起来喝酒，一切都不会变得这么槽糕。”莫生声音变得缓慢而沉重。

谭易生意识到，似乎是那次庆功吃饭出了问题。

“我的妹妹莫如，那年才十九岁，正是大好的年华，小如很漂亮，在我眼里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我们从小没有父母，单单靠我赛车的奖金养活妹妹，她很懂事，我经常练车，比赛，她一个人总是能把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不需要**心。谭伟林经常来我家，我不在的时候，他会时不时送些水果糕点过来给小如，对小如来说，谭伟林就是另外一个哥哥。”

谭易生看见莫生的眼睛里闪出难得的柔，而这片柔完全来自于对莫如的关爱。谭易生很明白这种感受，他对璎珞也是如此，在他眼里璎珞便是这个世界上无法取代的美好。

莫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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