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张扬问。

“他就是凶手的最后一个谋杀对象，”我回答道。“你不会把他放走了吧？”

“怎么了，刚刚才联系保释的。”他说。

“那你快点叫人带回来啊。”我催着他。

张扬慌慌忙忙地拿起手机。

“什么？已经放了？放哪了？快点带回来！”

张扬倒吸一口凉气，挂断了电话，他转过头来，对我说：

“你确定你真的能确定蒋杭父亲的样子？”

“你确定你在质疑犯罪学？”我反问道。

“好吧，我不说了。”张扬撇撇嘴。

“今晚我请你吃饭，然后回家好好休息，等着抓人吧。”我说。

“嗯。”他回答道。

第二天早上，起的比较迟，拿起手机，看到安羽沫的未接来电。

“安科长，是不是抓到人了？”我拨回去。

“那当然，而且刘天山现在也脱离了危险，幸亏我们找的快，不然又要多一条人命了，没想到你还挺有当法医的资质啊。不过这是你入职以来第一宗案件，所以邀请你到警局来一趟。”

“科长，不要把我当成罪犯来说，我是一等良好市民。”我说。

“那你就快点来。”她说。

城警局，对蒋杭父亲的审讯已经开始了。

“蒋天成，男，45岁，已婚。”里面和张扬搭档的一名女警员说道。“正不正确？”

“是。”蒋天成说。

“不是要你说，除非你想说，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张扬说道。

“如果你现在把犯罪事实交代出来，我们会在法庭上为你说话的，争取缓刑。”张扬说。

蒋天成苦笑了一声：“我又没杀人，怎么了？”

“一般杀人犯都会这么说，你不要隐瞒，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可以把你告上法庭。”张扬说道。

“告上又怎么样？我可以请律师。”蒋天成说。

“你既然要请律师，那就说明你心里有鬼喽？”张扬说道。

“是又怎样？你们想抓我现在就抓我呗，还问那么多干什么？”蒋天成无赖地说道。

“只是想给受害者的家人一个交代，不过不要你说多，只要交代犯罪过程就行了。”张扬说。

“那好吧，我反正也已经做了我想做的事。”蒋天成躺倒在椅子上。

“我原本在第三中学任职校长，虽然第一中学和第三中学名字差不多，但是教学质量就好比天上地下。我因为教学不利而被调到第一中学做了校长。说实话，在市，被调到第一中学当校长，还不如在第三中学当个老师。教育局说话说得好听，调职，调职，还不如把我撤职了。教育局的人觉得自己有保护伞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哼，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哦？竟然有这样的关系，看来这个案子牵扯到的人还不少啊。

蒋天成继续说：“当我在一中任职时，真的，我觉得外面的话都是褒奖，一中根本不能算个学校。还好，有几棵好苗头值得我培养，那些不良少年就随他们吧。”

他拳头一紧，努力藏住心中的怒火。

“因此，我特地开了一个小班级，无偿地给那几个尖子生创造好的条件和环境。每天辛辛苦苦出了卷子，给他们做，可以说，我是把我的心血全部砸在了这些学生身上。直到有一天，”

他突然不说话了。

张扬手上的笔也停了下来。

“有一天怎么了？”张扬问道。

蒋天成突然站起来，椅子因为没站稳倒在了地上，他用手砸向桌子，眼中闪出怒火。

“蒋天成先生，请平复一下您的心情。”张扬说。

“不好意思，失礼了。”蒋天成扶起椅子，坐了下来。

“陈述犯罪事实还能那么慷慨激昂，果然是有文化水平的呦，”我说。

“有一天我下班，看到蒋杭，就是我儿子，和张沐雪在一起，我怒不可遏，但忍住了，我认为这样就能过去了，事后想来，我好像确实太宽容了，太天真了，没必要把我儿子想的那么好，也没必要把我的这些学生想的那么好。这里是哪里，是一中！怎么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好学生？我这样做只是徒劳罢了，没必要累死累活地为他们付出这个付出那个。”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张扬问道。

“对。”蒋天成说。

“之后我就开始着手策划，直到我彻底了解这些学生到底与谁有过节，现在想来，我真是太天真了，竟然为了这些学生，我也找蒋杭谈过，但是他觉得无所谓，亏我养他那么大。那天，我和张沐雪说我要和她谈谈，然后在小树林里把她杀了，我又想起我儿子日记本的扉页上有一片落叶，我还记得他说，是张沐雪送他的，就拾起一片落叶塞到了她的嘴里，我要让她知道，这样是要付出代价的。”

“后来那天我很晚回到家，看到那小子在一遍遍地和张沐雪发消息，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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