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蹲下来问他：

“请问你能把过程描述一遍吗？”

他头一扭：“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拽成这样？警察我见得多了，老子进了警局都不怕，还怕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口气太大了，

我要不是法医我也能和他打一架。

“你要说不清楚，到时候后果自负。”我提醒他。

“你觉得我怕你？别拿这一套吓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他头还是昂着，不过越说越兴奋。

安羽沫看不下去了：“你再说下去，现在我就可以将你逮捕。”

“你们警察除了抓人，还会干什么？”他还是不服。

“还能知道你和这具尸体有什么关系。”严子琳冷冷地说。

他不跳了。

“有什么到警局说吧，想打架那里有的是人。”张扬补了一刀。

“切。”他嘀咕。

警局。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

早就过了下班时间。

“张扬，下班我请你吃饭。”

张扬说：“要是等到下班早就不饿了。”

说的也对。

审讯这部分，主要还是交给张扬。

“我问你，你认不认识死者？”

“认识不认识关你屁事。”那个小混混说。

一名同事走进来，说：“现在审讯的，是刘天山。尸源也找到了，是一名叫孙晓冉的学生，在一中就读。”

哦？一中？

那就是说，这几个死者，都是一中的学生？

“你要是不说，可以，直接关你个几十年也不是不可以。”张扬笑着说，对这种混混，根本没必要普及法律知识，吓吓就好了。

“反正你也不用偿命。”他补充道。

“我可没杀人，再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的。”刘天山辩解道。

“是吗？”我说。

“我骗你干什么？”他有点紧张。

“你怎么不能骗我了？你和孙晓冉早就有关系了。”

“你怎么知道？”他说。

“你手机上还不够明显吗？”我拿出了他的手机，又翻开他们的聊天记录。

“我，我，”刘天山辩解着。

“别着急，你要是不信，测谎仪也是可以的。”我指了指身后。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人也不是我杀的，没有证据。”他又开始自信起来。

“是不是你杀的，你说了不算，尸体说了算。”我笑道。

他狠狠地盯着我。

秦湘来了兴趣：“你哪个学校的啊？”

“一中，怎么？”

这样一想，第一中学真是人才辈出啊。

“这么说，你认识张沐雪和蒋杭了？”张扬继续问。

“这有什么的，他们两个处了几年了，一中哪有不知道这件事的。”刘天山不以为然。

“照你这个年纪，不应该上学吗？这时候出来干什么。”秦湘接下去。

“学有什么好上的，还不如出来玩呢。”刘天山很轻松。

“你最后一次和死者接触是什么时候？”张扬问道。

“一个星期了吧，不过我和她早就分手了。”

这也太快了吧，他得换过多少个了。

我想到我和张扬还都是单身，不禁感叹世事难料。

“她说我配不上她，不过说的也是，成绩那么好的一个人，跟我走就毁了。”刘天山说。

看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解剖尸体要等到明天，得劳烦您在这里住一晚上了。”安羽沫说。

“这哪用的着问候。”我想。

张扬走过来，攀着我的肩膀：“走，吃饭去。”

我和他走出门外。

次日，城殡仪馆。

工作人员对我们的到来很惊讶。

也难怪，一天死一个人，不惊讶才怪。

我们径直走进了解剖室。

孙晓冉躺在解剖台上。

我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尸僵，

并且注意了她的下颚。

果然，存在尸僵。

且有砂砾一般的小颗粒物。

我刮了下来：“这个，送去化验，最好确定土的类型及存在地点。”

严子琳接了过去。

我按照惯例全身检查了一遍，头上还是锉刀形成的伤痕，有十五厘米深。

“这伤痕看起来和之前一样啊。”我说。

“那么是一个人干的？”张扬问道。

秦湘回答道：“按照现在的证据，百分之百指向的是同一个人。”

“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人。”我补充道。

现在还是早晨，离明天还早。

解剖结束，连十点都没到。

门外，孙晓冉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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