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大白鹅(1/2)

作品:《都市妖怪名录

这里头居然倒也宽广,沿路而行,右侧是湿润坚硬的石壁,左侧则是伴随着哗啦啦奏乐的珠帘,水滴大小不一,飞溅而下,有些则顽皮的奔到林霖脸上,他抹了一把脸,又向内靠了些。地面上被水汽浸湿,水流冲洗外侧伸出的石台,将它们磨的润泽无比,闪着微微光泽。林霖摸了摸身旁的栏杆,创造这里头精巧别致,竟然分明是布满人工雕琢的痕迹,难道那七公平日里还在此打磨石道?栏杆上分辨举着一个一个的圆球,近看时才创造是朵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荷花的花蕊中托着小小一个物件儿,林霖凑过往,努力用手挡住外头飞溅的水花,却创造是个盘成一团的小蛇,固然如那荷花一般也是石质,却隐隐透出一股子灵性来,林霖甚至闻声它口中嘶嘶作响。前头一个栏杆上头也是朵荷花,里头的小石雕却换成一只胖嘟嘟的蝈蝈,它翅膀微张,似乎正摩擦这后翅发出啼声。再往后……

居然每一朵荷花之中都端坐着一枚不同的石雕,振翅欲飞的蝴蝶,毛茸茸六条腿的蜘蛛,还有豆娘,雕刻得真是鬼斧神工,连薄纱般翅膀上的透明纹路也雕刻的纤毫毕现,林霖看了只有连声赞叹的份儿。

看来这老头儿平日里倒是安闲,似乎兴趣也颇高,只是……不知为何所刻均是些蛇虫鼠蚁之类的玩意儿,爱好真是奇哉怪也。

这么一路流连,林霖走走看看也终于穿过了瀑布,那栋小竹楼近在眼前。林霖对这七公,心里实在是好奇,急急忙忙便踏过地上几块石板,走到小楼眼前,楼前养了些家禽,正闲适悠哉地在院子里踱着步。

林霖心急,就进了院子往敲门,他经过期,旁边的鸡鸭鹅被打搅了安静,发出一片唧唧嘎嘎的声音。他门还没敲得几下,忽然身边“嘎嘎嘎”,有什么东西在大叫。低头一看,居然是只大白鹅,还不止这样,大白鹅如一个威武将军般高昂着头,身后随着些虾兵蟹将,一条小黑狗,两只绿头鸭,还有三只老母鸡。

林霖还未反响过来,那大白鹅忽地张开双翅扑腾两下,跃起啄了他侧腰一下,没想到这白鹅攻击力竟然这么强,林霖感到自己真是小看它了,侧腰处一阵剧痛来袭,那白鹅伸缩脖子,似乎又一次蓄势待发,林霖这回可知道厉害了,他总感到刚才那一下还算是示威,这鹅要是真愿意,似乎还能直接啄瞎他的眼睛。林霖从来都只见过用狗看家护院的,这看门鹅,他还是头一回见着,看来这大鹅不但机敏锐捷,还极富有领导力,兼之攻击力也是不俗,倒是练习有素。

本着好男不与鹅斗的思想,他连连摆手,说道:“大侠,大侠,我出往还不行么。”边说着,边面对那只凶鹅,倒退着步了出往。果然,他出了小院,那大白鹅便不再攻击,只是在门前,一双小眼睛逝世盯着他。

秋草脸都涨红了,林霖刚才依稀闻声有人在身后大笑,但秋草说什么也不认,林霖才不信任。

“现在该怎么办,都到人家门口了。”林霖摊手。

“怎么办,好好打招呼呗。”

说罢,秋草将双手搓成一个喇叭的外形,对着小楼喊道:“七公,七公,您在家吗?”

过了许久,里头也无人应答,林霖正想劝秋草回往:“算了吧,估计是出往打猎往了。”

“诶,等等,你难道没闻声吗?”秋草却是不肯。

“闻声什么?”林霖半信半疑地偏过火,凝神听了听,果然,屋内有煮汤时的那种咕噜咕噜冒水泡时发出的声音,这儿可没人用主动电热水壶,看来七公应当是在炖煮什么东西。

“七公~”

“七公~”

林霖也一齐喊了起来,想来是老人家耳背,一时半会听不见外头响动,不过七公也真是,耳朵不好还要养只这么彪悍的大鹅,真有村人找来有急事可怎么办?

喊了好半天,终于,屋内有了嘻嘻索索的响动,房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林霖欣喜不已,只见一位头顶已然没剩几根头发,胡须却又长又白的老人缓缓走出来。他抬眼扫视了院外一圈,眉头皱起,极不耐心肠说:“叫叫叫,你爷爷我还在呢,叫什么丧!”

林霖没想到老人性格极差,一下子语塞,幸而秋草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取出一只扁扁的水壶,说道:“七公您好,我们是寨里小饼干他娘先容过来的。”

七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说时眼神却不住的飘向那水壶。

秋草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说道:“实在我们也是受了寨里人的托付而来,而且,而且阿嫂新酿的酒,不知滋味如何,还想请您试试。”

这下,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七公固然还是一副倨傲的样子容貌,语气却已经松动:“哼,她还知道叫我试试,这婆娘除了会烧菜酿酒,也没啥别的本事了。”

林霖听完这话暗暗失笑,这老头,明明是句夸人的话,却硬是能被他说成歹话。见七公大手一挥,方才如哨兵一般警惕的大鹅便带着自己的跟班散往了,果然是练习有素。他则等秋草走过往,伸手捞起那只酒壶,随手晃了晃,嘴里嘟囔着:“真是抠门,才给这么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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