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牙起初还不太配合，挺有刚，但是很快就被耗子给制服了，耗子整人的手法那可是五花八门，不服不行。当我问大门牙谁给他打的电话时，他犹豫了一下。“现在说实话还能饶你一马，我已经把你手机里通话记录的手机号码拿出去查了，很快就有结果，查到机主的身份，你想明白点！”我提醒道。大门牙低着头沉思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而他所看到的是我不容置疑的眼神，他皱了皱眉，低下头，但不到三秒钟，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我说！”“好，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们绝不难为你！”我打着包票说道。“嗯……我干这行危险性比较大，所以我一直比较谨慎，不是熟客，知根知底的人，哪怕出再高的交钱我也不会接活的。四天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是……杨明！”大门咬了咬牙，终于吐出了那个关键的名字。“杨明？肖北山的秘书？”我虽然根据其他的蛛丝马迹已经有些察觉，但从大门牙口中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吃惊。“对，是他！”大门牙点点头。“杨明和咱们有没有什么仇，难道是肖北山在背后捣鼓的？”胖飞眨着小眼说道。胖飞怀疑的不无道理，但是此时下结论还为时太早。我继续问道：“你和他见面了？”“嗯。”“还有谁？”“嗯……”大门牙斜着眼睛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只有杨明一个人，我没见过其他人！”“杨明只让你针对我？有没有让你对别人下手？”“只对你，刘小东。杨明交代的清楚，可以让你断胳膊断腿，住进医院最好，但是不能要你的命。”大门牙很肯定的说道。“艹，断胳膊断腿！真是个畜生，看着杨明长得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狠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吴帅叹了口气，说道。听到大门牙说只针对我下手，我的心里反倒泰然了很多，至少我不用担心赵涛、胖飞他们，还有肖眉、张豆豆会被他们盯上下毒手。“你见过肖北山吗？”我最后问道。“没有，自始至终我只见过杨明。”“难道……杨明是你的熟客？”我突然响起大门牙提起他接活很谨慎，哪怕出高价也不会接陌生人的生意。“是。有过两三回吧。”这回，大门牙格外的坦诚。q8zc“呵呵，看来杨明没少干坏事啊！”我苦笑一声。“小东，这个家伙怎么处理？”吴昊问道。“大门牙，我打开手机录音，你把你接杨明的活袭击我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大门牙闻听，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就活不了了！”“他们？你是说杨明？”我扭头看着大门牙问道。大门牙用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抽泣着点了点头。“你特么的怕他，你就不怕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耗子呲着牙吼道，左手紧紧地抓住大门的右胳膊，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饶命！饶命！大哥，不，大爷，饶命！”大门已经彻底没了底线，被造型怪异，浑身痞气的耗子生生的唬住了。“按照东哥说的做。”耗子松开了右手，鄙夷的说了一句。“好，我说……”随后，大门牙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我录了足有五分钟。很快，汪志明打来了电话，那个手机号码的机主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而且已经去世了。很显然是被盗用了身份证办的手机号。我已经从大门牙嘴里兜了底，所以也没流露出怎么失望的语气。想汪志明道了声谢之后，我刚想挂断电话，汪志明突然加重了语气说了一句：“小东！”“嗯？”我应了一声。“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但是……不论是从老同学，还是从我一个警察的身份，我都要劝你一句。”“呵呵，你说！”“做事悠着点，不过过激，不要跨过红线！”汪志明认真地说道。“遵命，警察同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别嬉皮笑脸的，小东，我跟你说的可不是玩笑话！不要脑袋一热干傻事！”汪志明突然变得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也太小瞧我刘小东了，我是那种人吗？”我有些烦躁的反问道。“对了，我抓住袭击我的凶手了，你到顺心街老玻璃厂的大门口胡同里来接他！”我淡淡的说道。“哦？”汪志明有些不敢相信我说的话，愣了足有半分钟。“怎么，不相信我？我还能骗我们的人民警察？快点过来吧，天有点凉了，我都快冻感冒了！”我催促道。“好，我马上带人过去！”汪志明麻利的挂断了手机。我开门下车，双手插在裤兜里，仰头看着漫天的星辰，心里百感交集。胖飞走过来，和我一起靠着车后备箱。他从兜里掏出烟盒，从我说道：“抽根？”“嗯？算了，戒了！”我摆摆手。“艹，刚抽过一根就戒了？我真服了你了！”胖飞自顾自的叼了一根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夹杂着已经有些凉意的秋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烟气。上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抽烟是胖飞住院，他在急救室里，而他的老爸把我单独叫到了楼梯间跟我说了那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那些话一直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时不时地在脑海里闪现，提醒我，激励我，鞭策我。而就在那个黑漆漆、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我从赵涛手里接过了第一根烟，那根烟很呛，很涩，夹杂着一股子糊焦焦的牙碜的味道。但我还是认真地把它抽完，直到烟蒂。而从那以后，我一根烟没再抽过。不是因为害怕抽烟有害健康，得肺病的机会大很多，甚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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