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试每三年举办一次，考试共三场，每过一场便可进入下一场。

大齐开国以来，能通过三场考试的人少之又少，不少人还因此丧了命。因此参加国试之人必先签定生死契，也正因如此，敢参加国试的人并不多，至多两三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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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城郊上阳府，历朝历代驻扎重兵的地方。

上阳府设有七宗九殿八百九十一道暗门，机关绝学天下闻名。这地方是皇家暗卫处理朝廷机密的机要重地，相传里面藏着各方汇集而来的机要，向来不对外开放的，然而今年却用来举办国试。

天还未亮，肃穆的高墙下就汇集了来自四海八方的考生。大多是十几七八岁的少年。

苏秀馨跳下马车，一身素白男装套在身上，清秀灵动，活脱脱一个浊世佳公子。

她挥别好心载她的夫妇，顺着人流挤到签到处，在生死契上写上了“苏君谋”三个字。

“苏君谋？”旁边的蓝衣少年看到契约上的名字，讶异看了苏秀馨一眼。

少年容貌清俊，约摸十六七岁。衣服的颜色洗得褪色。腰上的玉佩似有裂痕，用一根发白的丝线穿起。若无意低头，还可瞥见少年脚上打了补丁的布鞋，看上去当真寒酸。尽管如此却丝毫掩不掉他非凡的气质，藏在人海中一眼便能发现。

苏秀馨心想或许又是遇到他哥的仰慕者，没做多想礼貌性回了个笑容，扭头离开。

“等等！”蓝衣少年追了过去。

苏秀馨疑惑回头：“有什么事吗？”

少年做了个揖，举止温和有礼：“在下展肖，久仰兄台大名，可否交个朋友？”

“朋友啊……”苏秀馨本就是□□兄长名号的赝品，现在正是考试的紧要关头，自然不想节外生枝。

展肖见苏秀馨有些为难，笑容中带着窘迫：“莫非兄台是嫌在下穷酸？”

“不不不。”苏秀馨连连摇头：“既是朋友，那便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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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而行，看到入口处排起了长队。考生们依序等候门口考官核实身份。

打扮奇特的人不占少数，很多人带着奇奇怪怪的兵器。最前面的人背了把巨剑在身上，那尺寸足足有两个他那么高。考官对着画像看了眼那人，身都没搜就放了进去。

苏秀馨忍不住问展肖：“还能带兵器进考场？”

展肖面露讶异：“兄台不知道么？除了暗器跟毒药，国试可自由携带兵器。”

苏秀馨瞠目：“还有这种规定？”

展肖古怪看了眼苏秀馨，耐心解释：“国试招揽的并非文人儒士，而是通晓奇门技艺的异士鬼才。来参加考试的大多来自诸子百家及江湖世阀，个个都是顶尖才俊。”他指了指前边一身劲装打扮的青年，袖子上的火焰纹饰十分惹眼。展肖压低声音说：“就好比前面那个人，他衣服上的图案就是天焰门的纹饰。别看他两手空空，身上定带了独门密器。”

苏秀馨点点头，疑惑道：“可你刚不是说带禁止带暗器吗？”

“流火弹算独门兵器，不在暗器之列。”

“你知道的真多。”

“掌握情报乃制胜之首要。”

苏秀馨一直以为国试跟普通考试差不多，无非就是文试武试，没想到如此玄乎。

似乎看出了苏秀馨的惊讶，展肖解释道：“除了文治武功，兵法阵法也是考核之一，一般儒士是不适合参加国试的。”

苏秀馨诧异：“为什么？”

展肖一脸严肃说了四个字：“因为会死。”

“哈哈……”苏秀馨摸摸鼻子。难怪要签生死契。她扫了眼竹竿似的展肖：“你也会武功？”

展肖想了想：“马马虎虎吧……临时学的。”

苏秀馨无语。

展肖扫了眼两手空空的苏秀馨：“兄台就没带什么防身的东西？”

苏秀馨低头看了看自己，摸了半天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巧的荷包，沉默半晌，问：“碎银不算暗器吧？”

展肖默。

苏秀馨讪讪收好银子。问：“那你带了什么？”

展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

这匕首怎么看都像自己平时削苹果用的那种。苏秀馨看了眼展肖细瘦的手腕，毫不怀疑这是他临时在某个旮旯买的，就是个应景的装饰。

苏秀馨忍不住问：“你确定不会捅到自己？”

展肖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曾有人什么都没带，不会一招一式便通过了国试，并且还是第一名。”

“谁？”

展肖定定看着苏秀馨：“你父亲。”

苏秀馨默然，记起似乎真有这么回事。

两人边聊便排队，不一会儿便排到了苏秀馨。

考官对着画像看了看苏秀馨的脸：“可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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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上阳府门，随处可见身披重甲的士兵。旁边的官员给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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