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墨冷笑一声，“还是太傅考虑得周到，不过太傅放心，本王并不是随便抓人，而是经过了沉思熟虑，几经考量才做下的决定。

太傅或许不知道，刺杀祺祺的那些人都是江湖杀手。

杀手是什么样的存在，应当不用本王向太傅诉说了吧？

能成为杀手的，大多是见不得光的，少有个别的能够有正经的身份。

盛京人口太多，本王只能缩小领域抓人，抓那些没有籍牌的人。

如此，可能会有漏网之鱼，遗漏一些借用良民身份暗地里作恶的人。

但不是每一个杀手都能够得到堂堂正正的身份，杀手组织的领头人应当也不会花那么多闲工夫，往给每一个杀手办理籍牌。

恐怕也没有这个胆子，毕竟杀手是见不得光的，不会到官府自投罗网。

所以本王抓没有籍牌的高手，应当很公道。

至于殃及无辜，聂太傅大可以放心，这一次固然抓了很多无辜的人，但是本王并没有让人伤害他们。

相反的，只要能够确认是良民，户部会重新给他们登记身份，发放籍牌。

这对于老百姓来说应当是好事。

有了籍牌，老百姓会多很多方便，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朝廷开仓赈济的时候，他们可以拿着籍牌前来领取粮食。

本王追查杀手的同时，赞助了百姓，这有何不妥？”

聂钧哑口无言，之前想好的所有说辞，这会儿完整说不出了。

“太傅体恤百姓，本王感到欣慰，既然太傅来了，本王正好有些问题想问。”

聂钧心一紧，有些不安，“璟王请问。”

“聂太傅可知，八月十六日，聂三小姐曾经碰到刺杀？”

聂钧低下头，想到女儿说的，是璟王派人刺杀她，下意识皱眉，不知道司璟墨为何提起这件事。

“回璟王，下官也是本日才听小女说，她在市集碰到刺杀，说是追命救了她。”

“那聂太傅可知，救聂三小姐的除了追命，还有些什么人？”

“这个下官不知。”

司璟墨又问，“那聂太傅可知道，聂三小姐是否与江湖中人有来往？”

聂钧心中不安，神经紧绷，“这个不可能，如意只是一个闺阁女子，向来深居简出，怎么可能与江湖中人来往？”

“是吗？可是本王抓到了不少杀手，其中已经有人招供了，说是受到聂三小姐指使，刺杀本王的儿子！”

聂钧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忙跪下，“王爷，冤枉，这尽对是冤枉，不可能的，如意不可能害璟王府小殿下的，看王爷明察。”

“本王自然会明察，只是杀手供出了聂三小姐，本王不得不过问聂太傅，回头刑部尚书也会让聂三小姐过堂审问。”

“王爷，冤枉，这必定是冤枉的！八月十六，如意在街上遇刺，受了伤，正忙着养伤，哪有时间买凶刺杀小殿下？”

司璟墨冷着脸，“聂太傅，本王只是怀疑，所以询问，并不是认定聂三小姐有罪。

目前刑部已经抓到十七个杀手，有人招供，有人嘴硬。

本王让人用刑，还用了毒，信任要不了几天，那些受不住折磨的必定会招供。

一个人说是受聂三小姐指使，本王只会猜忌，若是很多人都指控聂三小姐，那聂三小姐就不可能是冤枉的了。

若是最后证实聂三小姐真的是幕后主谋……

身为官家千金，买凶刺杀本王的儿子，聂太傅，你说，本王该如何处分聂三小姐？又该如何处分聂家呢？”

聂钧额头冒出冷汗，心中忙乱不已，“王爷，就是借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害小殿下呀。”

“本王不是说你，本王说的是聂三小姐。假设最后证实是聂三小姐买凶杀人，聂太傅说说看，本王该如何处理聂三小姐，又该如何处理聂家？”

聂钧努力让自己冷静，“假设如意真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下官只能大义灭亲，聂家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盼看璟王能够从轻发落。”

司璟墨冷笑，“好一个大义灭亲！刑部和京兆府都还在抓人，刑部也会传唤聂三小姐，聂太傅就与本王一起等候终极的成果吧。来人！传召聂如意！”

聂钧低着头，知道一切都瞒不过往了。

聂如意还在等着聂钧的消息，不想等来了刑部的传唤。

当知道有杀手招供的那一刻，她心里是不可置信的，她不信任，天煞阁的那些人会将她供出往。

杀手什么没有经历过？逝世都不怕，还会怕刑部的严刑？

聂如意不明确司璟墨让人用了什么刑具，也不知道还有柯行一这个制毒高手参与。

她的认知里，天煞阁的人哪怕遭遇严刑，也不会出卖天煞阁，更不会出卖她。

她猜忌这是司璟墨的诡计，想扰乱她的心，想从她这里套话。

聂如意心里如此想着，坚信着，坦然的随着官差前往刑部。

一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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