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天子早该追来了。

每次他这么说，红着眼睛的沈碧君都会暗自垂泪。而楚霸天，就会揽过她的身材，好生安抚一番。

这个时候，他几乎感到自己是过剩的，是他的存在，才让他的阿碧如此伤心落泪。

而他们都没有看到，就在四周长满杂草开着野花的山坡上，几人骑着马缓缓迎风而行，追了许久许久，方才停下。

其中，恰有天子宇文硕。

他穿着沈碧君为他缝制的衣裳，远远地瞧着官道上的那驾马车，瞧着那个时不时会探出头来往后看看的身影。

但他并不打算拦下她，也不打算跟她说任何一句话。

他只想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直至她永远地离往。

得知这样一个结局的沈连城，焦灼的心坎，终于还是生了几分满足。

人生在世，总是有太多不完善，但这样，已经很好了。

至少，宇文硕放下了对母亲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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