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三章 痴者纯心 青莲疯意(4/5)
作品:《一剑浮生记》,力量层层震颤,隔空沿着剑脊传给持剑之人。他临阵改变运剑的角度,避免两剑正面交锋,长剑斜弋,以实转虚,草草完成了第一次交手。
柴月关见朱烈火一招之间落于下风,于是挥剑斜里纵入,同朱烈火联手向诗圣发起第二波攻击。诗圣傲态毕露,满脸不屑,第二剑流露纵横之气,纵跃东西,横锁南北。少年太白文从纵横家赵蕤,其诗间有捭阖之势,其剑法也受其影响甚深。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诗圣于诗才上难以企及他崇拜的对象,因此他在剑道上颇下功夫。他只身独剑阻挡两大高手,夷然不惧,反而激发出一腔率性的豪气,这一剑龙吟云霭,虎啸山林,一剑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剑游外围,暂避锋芒。
第二回合交手方毕,康景文识得诗圣气势如虹,也挥剑加入战团。三人剑如紫电青霜,流转的光华缭绕在诗圣身周,其中蕴着凌厉的杀机。即使面对当世三柄绝顶剑锋,诗圣依旧满不在乎地挥剑豪斩,轻易将围困自己的剑华斩得支零破碎。
诗圣三剑,剑剑愈强,斩得三大高手风采黯然。桥上沉沉的重压逼得三人步履难行,他们眉宇凝结,心弦发紧,形势不容乐观。按照他们所知所想,画圣理应是七圣中武学修为最高者,未曾想这个诗圣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一个痴儿,一个疯子,倒还真有共通之处。不过,痴儿心思单纯,易受外界影响,而疯子沉浸自我,外界难以撼动。柴月关对阵过画圣,方才知道诗圣是何其的可怕,不知这一遭如何化解。
诗圣轻描淡写势压强敌,当真好不潇洒,好不痛快。他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三人,少年意气渐渐收敛,神态间流露出沉稳的气质。他左手轻抚澄澈长剑,微笑吟道:“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再来!”
朱烈火、柴月关、康景文三人咬牙出剑再战,江中桥上紧随着上演一幕血光剑影。诗圣所显露剑法之高有无双之姿,太一教余下的高手瞧出桥上的凶险,皆纷纷拔剑凝神,准备随时杀入战团,襄助三人。
诗圣道:“大江!”近有大江,他取大江豪阔注入剑中,如奔腾不息的沅沧江,有东流入海的雄势。三人顿觉剑意滔滔,怎么也遏制不住那股勇猛激进的剑势,唯有一味苦撑。须臾间,康景文被其一剑削中胸口,深可见骨,鲜血淅淅沥沥。
诗圣道:“山岗!”远观山岗,他剑法的意境随之一变,出剑气势雄浑,豪迈高远,任它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诗圣傲凌绝顶,剑压四方,三人只觉剑难寸进,朱烈火不慎被一道剑风扫中,经脉一阵刺痛,长剑几欲脱手。
诗圣道:“明月!”苍穹明月,高空独照,天下皆白,其剑华如月华,笼盖四野,既有天马行空的逍遥,也有无孔不入的绵密。夜月璀璨,群星黯淡,他持剑独尊方圆之地,逼得三人节节败退,胸中血气乱窜冲入口鼻。
诗圣道:“清风!”野拂清风,起于虚无,归于虚无,于微末处刮起狂澜,于狂澜处落地无声。剑穿过荒山野岭,穿过野花丛林,自由的剑不受约束,没有规矩的剑更加难以揣度。朱烈火为替柴月关和康景文多担待些,不得已以身犯险,被诗圣的剑压冲撞得喷了口血。
诗圣道:“云间!”他的剑既有高居天宇的孤雄奇绝,也有变化不定的遐思缥缈。诗圣道:“吴钩!”即便呼的是杀伐之器,但他的剑法体现更多的是任侠遨游,血腥厉煞中透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
诗圣道:“……”——太白青年时期漫游天下,游踪遍及南北各地,因此他诗中意象既豪迈奔放,又清新飘逸。诗圣此时是青莲居士青年的心境,诗剑相通,其剑法变化多端,意境奇妙,有股浪漫恣意的风格,杀得三人一败涂地,险死还生。
桥头诸人知道不能再等,遂一拥而上,朱烈火三人顿觉压力倍减,不过这情形对诗圣而言却是正中下怀。朱烈火三人虽非其敌,但一时也杀不死他们,尤其其中一人剑法极有韧性。一旦这许多人一团乱战,相互之间必有牵制,他要仗剑杀人定然容易得多。
诗圣豪气忽歇,傲气陡生,双眼氤氲着一团时而炽热时而清冷的情绪,凉凉笑道:“来得好!剑舞转颓阳,当时日停曛。”他的剑随之变得霜杀般冷肃,如同一道穿云破雾的冬日天光,没有温度却极其刺眼。
诸人暗忖他又换了一种心境,走了少年,换了青年,如今是人到中年。中年太白的人生正值璀璨的时候,诗动京华,却因不喜“布衣侍丹墀”而任意妄为,先有春风得意,后有蒙谗出京,大起大落令他看透了十丈红尘,终是重拾少年旧心,再求神仙之道。
太白对怀才不遇的境遇既非长吁短叹,也非苦大仇深,而是纵酒狂放,肆无忌惮。也不知是他醉眼看人,世人皆醉,还是他一人独醉,对影三人。其实他放浪形骸下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意冷,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清高。
诗圣深得中年太白嬉笑怒骂掩盖下的清冷精髓,他的剑有一种孤拔卓群的气质,世间浊尘沾染不了他半分。他大声呼喝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十数剑破空都不及他一柄剑来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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