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不顾毛兆龙的反对，带走了毛守义和孙卓诚。毛守义神秘地现身，他不能不问。

昨晚上，孙卓诚接到毛守义的电话，要他立即去花鸟馆的办公室。

他来到花鸟馆门外，四下打量，并没有见到毛守义。他敲开门，值班的伙计问他：

“孙老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人来找过我吗？”

“没有。”

“那你去睡吧，我去办公室等。”

孙卓诚虚掩了大门，进了办公室。他打开灯。办公定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凌乱相。墙上的鸟笼子都撤掉了，换上了近代名人字画。

“姐夫，你来了！”

孙卓诚被吓了一跳，屋内他并没有看到人。

毛守义把转椅转向他，神秘兮兮的一脸坏笑。

孙卓诚拍拍胸口，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一直在屋内，又没有出去过！”

“龙吟来这里搜查过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你啊？”

“我就躲在门后面。”

孙卓诚怔怔地看着门。这扇门外面看是面镜子。里面看只是一扇普通的木门。木门打开后与屋角形成一个小小的角落，木门一关，角落里就什么也藏不住了。

毛守义笑道：“你换一个方向开门试试！”

孙卓诚去拉门，门上光秃秃的怎么也拉不开。

毛守义走过来，说：“你看我。”

他轻轻一推门，又往回一带，木门反方向打开了。

门外面阳光灿烂，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

孙卓诚惊讶极了，“你一直住在这里？”

“是啊，你的办公室就是我的家。”

“这么久，你也不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多想你知道吗？”

“没办法，我一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我已听说了，爸爸在厂里要烧特种玻璃。他是烧不成功的。他缺少这个！”毛守义从口袋中拿出个小瓶子，在孙卓诚的眼皮底下晃晃。

“你打算怎么办？”

“麻烦你拿去交给爸爸。”

“你还打算藏下去吗？”

“那怎么办？”

“你不知道欧亚已经回来了吗？”

“知道，就是他让我把药粉交给爸爸的。”

孙卓诚大喜道：“太好了，这正是你出来的大好机会！”

“怎么说？”

孙卓诚把欧亚的计划介绍了一遍，然后说：“爸爸正在厂里打夜班，正是个机会。我这就带你去找龙吟！”

龙吟听说毛守义现身，并且要献配方，大喜，立刻召见了孙卓诚和毛守义。

龙吟问两人：“怎么突然要献配方了？”

孙卓诚说：“毛守义知道爸爸帮助你烧特种玻璃，他急了，说这不是自找死路吗，没有配方，爸爸是烧不成功的。他要我带话给爸爸。我就劝他，何不就把配方告诉龙老板，重新做人呢。毛守义担心你不会原谅他。我就拿自己的例子劝他，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经过我劝说，他最后答应亲自来献配方了。”

龙吟问毛守义：“这是真的吗？”

“真的。”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配方？”

毛守义说：“说来话长，你就先不要问从哪里来的。听说爸爸还在厂里配料，要是超过一天，他的材料就要作废了。现在时间很紧，你何不跟我去亲自看看呢？”

“你能保证烧出特种玻璃吗？”

“我可以拿自己的生命担保！”

毛守义说得言之凿凿，龙吟心想毛守义也跑不掉，便同意了毛守义的建议。他们在黎明时分赶到了玻璃厂。龙吟一心想亲眼看看他们怎么配料，别的也没有多想。等毛守义拿出个小瓶子往沙子里倒白粉时，龙吟感倒不妙，伸手去抢，却已迟了一步，白粉全部倒进了脸盆。龙吟心里后悔极了，太大意了，必须好好审审这个看似缺心眼的愣头青！

他们一行人去了静仁医院。毛守义和孙卓诚被带到顶楼的医学实验室。龙吟决定在他们身上注射“城市好人”针剂，以确保他们不对自己有任何隐瞒。

龙吟把俩人分开关押，先审讯毛守义。他铁青着脸，吩咐手下把毛守义绑在椅子上。

毛守义大叫：“我相信了姐夫的话，说你会遵守承诺，不追究我以前做过什么，你怎么就说话不算话？”

“你还没有把配方告诉我呀！”龙吟阴险地笑笑，吩咐手下说：“来，给他打一针‘城市好人’，不信他不说实话！”

毛守义恐怖地叫道：“不要打针，我讲实话还不行吗？”

龙吟一愣，见过软骨头的，没见过一句话还没问就把他吓成这个样子的。

龙吟问：“你保证说实话？”

“当然。”

“你说说，这一个多月来的经过。要说实话，不能有丝毫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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