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的渠道知晓了天外天真君入侵的事情。

“你不知道新来石像的名号？”

程远消化完脑内光团后，蓦的朝他问了一句。

“不清楚。”黑枕摇摇头道：“镇里每个人得知的名号都不一样，但供奉的明明都是同一尊。有的人称祂为水君，有的人称呼祂为水河之主。”

“算了。”

“到时候直接打过去就是，操云镇如今也不过两三个六司境的修士，就不算上我，碧画宗的五玉依旧能拔下此镇，夺下云层中的云脉、土地。”

程远喃喃念叨。

黑枕听到此话，错开视线，没有在开口。

他为了扳倒操云弄墨真君准备了几十年的时间，如今却是别人一句话就定下的结局，这话虽然出自程远口中，但依旧痛在他心，绕在脑中。

沉默片刻。

程远见他身上外界气机浓重，便道：“黑枕，你这些神像都是从何处得来的？”

“大人也要？”

“要！我肯定是要的。”

程远看着背后驱神大圣手中的白玉幡高涨，不由得咧嘴一笑。自己去一个个找多费功夫，面前就有一位探寻石像位置的专业大师存在。

黑枕翻手取出一张地图，道：“上面标记的地方，就是我找到他们的地点。”

程远接过一看。

地图上布满了黑枕画的线条，其中有十几个被标红的地方。

他不由得一愣，看着黑枕道：“你这家伙，运气真不错，寻常人几十年也说不定遇到一个，你倒好，几十年的时间就碰到十几个石像。”

“运气？晦气吧....”

二人接着聊了许久。

直到夜半时分，程远才驾云离去。

黑枕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将床头上一块木雕拿在手中，喃喃道：“父亲，快了，我很快就帮你报仇，到时候，咱父子俩一块去地府瞧瞧，您可要给我留个好位置.....”

————

次日，大日微微露头。

怀经号遁入云层。

“咚~！”

一声闷雷炸响，击散前方凝聚的黑涡。

程远站在甲板，指尖上还冒着丝丝的雷光，他望着周围浓厚的鬼气，和在云层中穿梭的尸鬼，不由得叹了口气：“地上也是这般，天上也是这般，这世道....怎闭关后就不一样了呢？”

“不一样才好。”

常本从远处落下，看着周围云层道：“不一样我们常羊山才能有起来的机会，才能有不被压榨的机会。”

程远愣了一下。

看来呆在常羊山几十年，常本这家伙到是顿悟了许多。

“老爷。”

“嗯？”

“听说您在青玉城出生？那儿是什么地方？”

程远面色一呆，招招手道：“穷地方一个，没啥说的，到时候过去一趟直接把常言接回来就是。”

见自家老爷不想说。

常本也不做过多纠缠，鼓起疾风就飞往船边，清剿起了周边游荡的尸鬼。

见他走后。

程远才长舒口气。

自己总不能说虽然出生在青玉城，但脑子里从未有过这城池的印象吧。

叹息之间。

船只已经驶过周遭云雾，正式步入鬼气浓厚的区域。

程远撇了一眼，纵身飞起，手臂上钻出近百枚红色鳞片，上面亮起一道道即将炸开的雷芒，酝酿片刻后，雷芒化作小蛟龙蜂拥而出。

黑云翻滚，云层中炸出一道道轰鸣。

鬼气深处，一头硕大的尸鬼撇了一眼，当即就扭过头去遁入云层深处，赶忙逃离的这片雷蛟游荡的区域。

“哼。”

“算你识相。”

程远散去法力，红鳞钻回皮肉中。

船只一路航向，途中也碰到了不少猎杀尸鬼的船只，但都只是过往一眼就撤的远远的，如今的世道，谁也不知道你面前的船是属于哪家的势力。

时日一天天过去。

程远五彩色亭上的光团也随着他的领悟而逐渐消散。

这日。

“老爷！前方有头拜月蟾的石像，是卧月宗的遗址到了！”

常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五彩亭中的程远蓦的睁眼，他稳住跳跃的心神，探过头去看向面前的那尊超过云层，直直捅往天边的巨大蟾蜍石像。

青玉城在卧月宗的旁边。

如今卧月宗的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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