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皮开肉绽，血腥气弥漫开来，浸泡在她的每一处伤口上，疼的她喘不过来气，疼的她嘶嘶抽气。她无力的仰头，脖颈纤细，如同即将折断的潮湿的植物，带着一种难言的脆弱和绝望，低低地、轻轻地，连一株草木都不愿惊动般地问道：“那……我还能恨谁？我还能恨谁？”“恨苍天，恨世道，恨人性。”龙子轩一字一句说着，每一个字都蕴含着重若千钧的力道，砸在她的头上、脸上、心脏上。她恍恍惚惚地望着他。“然后呢？”恨完以后呢？若将他所说的一切都恨完以后，她觉得她将一无所有。“改变它。”顾莲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可以称之为“情绪”的东西。男人的脸上带着誓要豁天的狠厉，亦有痛极恨极亦不肯放弃的坚毅。&l;div alig=&qu;r&qu;&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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