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 香灰焦糊了一撇(2/3)

作品:《听牌记

开盖子潽溢出来。

梁昭再跌回枕上时,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炙热气息的席卷,烈烈酒气挑拨性地混进唇齿间,她本能抬手去够床头灯,拽住那根很老式的开关线,要熄掉光。

不料一记失重,滑跌下来,头也磕了床板。她被疼哭了,抑或不单单因为疼。

顾岐安嘘声,也亲掉她眼角的泪,“我帮你揍它,敢弄疼你……”

“讨厌,”梁昭其实是骂自己,“顾岐安,我没出息极了。”

“要那么有出息干嘛?”

说话间,顾岐安松解领带的同时也来挑开她牙关,至于那盏灯,他偏要它亮着,最好亮如白昼或月光,能容他好好端详她。

滚烫相贴下,他鼓动地探到一汪深情,才于叹息间如愿以偿,她就一记激灵。绞得他头皮发胀,“放松点……”

梁昭下意识摇头。

有人只好言语疏解她,你不需要很有出息;

从前的昭昭是梁瑛的半边天,

如今她可以安心飘落下来,栖到我窗前;

也不用那么累,

凡事我们同担共度;

想和你一日三餐,也想和你一年四季,

在锅碗瓢盆里跌跌撞撞;

还有,那句再俗不可耐却足够肺腑的,

我爱你。

到此,梁昭已然分不清是颠簸在他的力道还是言语里,感官凌乱下,她心神俱醉,目光迷离。

整个人如同美人蕉上殷红的水滴,全不能自己,只得顺着起伏滑落乃至蒸发。

也唯有恹恹地抱住他,才不会掉下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目不转睛看着她,不肯她闭眼,一旦闭上,就成倍地力道惩罚。

直等她被欲/念缴获,木然般绷直着,继而不住地簌簌颤抖,他才像找到个口子,调/情也好畅快逼供也罢,要她反馈,

“说你爱我……”

乖乖,你不说今晚就别想休息。

梁昭羞赧极了,听着湿哜哜动静,整张脸都熬得红红地。躲避间,也不忘提醒他,隔壁就歇着丁教授,“你简直……不要命了。”

顾岐安却笑,还好,你声音尚在可控范围内。不过话说回来,听去了又怎样?

他告诉她,我老早想象一个场景了,要在老公房毛毛从小睡到大的公主床上,要那间房里最鲜活且本真的记忆来见证他们……

是年少缘定。

哪怕错过二十几年,再逢依旧,

天作之合。

*

月像缎子上被香灰焦糊了一撇。平息半晌,顾岐安来刨被下的人,要送她去洗洗。

而他已然整好穿戴,站在床边,彭彭扑上来,被他断喝着吓跑了。

听到他驯彭彭是孽畜,梁昭头一个不依,“滚啊。你才是孽畜!”

顾岐安只好解释,不是的,是眼下的床实在不能沾了。说着,一脸无辜地把糟污的床单卷起来丢开,再俯身双臂撑在她两侧,

“明早得早点开溜,别叫清洁工笑话才是。”

他眼里再轻佻不过的笑意,梁昭臊了脸,躺下,使唤他,“你抱我,我一点力气都没了。”

顾岐安悉听尊便。诚然,他太喜欢这样喜形于色怒表于言的她。

像只傲娇且慵懒的猫。

对了,猫。有人突发奇想,“我们该养只猫才对。”

品种他都想好了,英短银渐层。

至于名字,毛毛。

才被他狠狠欺侮到的梁昭时下并无好气,坐上马桶盖的时候,只反问他,“谁要和你养?我们连孩子都养不好。”

头一句是意气话,后一句就是现实。

很不争的现实。正如他们当真要复合,也不止眼前的风月,还有许许多多客观问题亟待面对。

梁昭仰脸去汇某人目光,说你不是问我丁教授说了什么,没别的,正是孩子。

去香港这阵子,她有接受过系统治疗,只是疗效平平。

医生也忠告,或许她这辈子与孩子无缘了。

想生,倒并非不行,但必然会承担生命风险。

梁昭下颌搭在膝盖间,蹲坐状,看着顾岐安徐徐蹲下来与她平齐,“其实站在我的角度,我本身也不介意丁克,孩子随缘,可有可无。但你们家我是知道的,那么看重香火,能甘心唯二之一的男丁绝了后?我从前多恨‘不会下蛋的母鸡’这种形容呀,恨到牙痒痒。

可是当真哪天被谁说了,我有辩驳的余地嘛?除了回他/她,嗯对,我梁昭就是生不出,也不乐意生!还能如何?

再乐得自在,也迟早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到底这世道怎么进步,在偏见里,好像女人没个齐全子宫就不完整,不立体,更没资格走进婚姻。

而我们永远在被偏见绑架,在活那金科玉律里该有的样子。

梁昭也问他,“你呢,想要孩子嘛?”

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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