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虽然有点心机，但总是看乖乖软软的妹妹，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坏事。毕竟齐初白小时候的嘴甜又可爱。

她太讨人喜欢了！

谁能拒绝己有个会哄己开心的妹妹呢？

又会撒娇，又很会磨人。

齐晔和齐钊犯错，一旦闹到己父亲前，那就是死路一条。但是齐初白小时候不会，某次作死在家里乱跑，阿姨都叫不住她，她砸碎了书房摆的宋朝瓷器，还弄脏了她父亲的文件。

后来齐晟回来，看满地狼籍，色沉郁得像暴风雨来临前夕。

初白朝他跑过去，仰小脸，抱齐晟的膝盖不撒手，“爸爸。”

就喊了一句“爸爸”，小奶音。

可能软软糯糯的声音和无辜的眼神让齐晟气消了一半，不管他在旁人前多么阴晴不定，狠戾阴鸷，在己女儿前还算好脾气，也没作。

这事儿竟然就直接翻篇了。

而后齐晔和齐钊沉默地看己父亲初白绑头，难以置信。

初白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齐晟，等他一绑完带，她钻进齐晟怀里，抱蹭了蹭，声音软绵绵地，“爸爸，初初可以爱你99哦。”

“为什么是99？”齐晟摸了摸初白的脑袋，少见的温柔和耐。

沈姒从外进来，弯唇笑了笑，了然地解释了句，“她今刚学到位数，估计只知道99最大。”

小孩子的想法很纯粹。

当她很喜欢一个人，就想对方最好的一切，虽然只是她认知范围内。

“你现没有？初初的好喜欢缠你呢。”沈姒看抱齐晟不撒手的初白，轻叹了声，“她对我就完全没有这种热情。”

齐晟微妙地勾了下唇，什么也没说，只是放下初白，朝沈姒走过去。

“你吃醋？”他一手勾她的腰身，低了低视线，薄光之下太眸色沉静，却让人不可抑制地心惊肉跳。

“别闹，她还看呢。”沈姒躲了下，避开他俯身而下的吻。

“宝宝，不想吗？”齐晟嗓音又低又哑。

初白还以为这一句“宝宝”是在叫她，在不远处急地跳了跳，“初初想，爸爸，宝宝在这里，在这里。”

正的“宝宝”本人哑然失笑。

“好了，”沈姒收敛了笑意，“我才没有某人那么幼稚，整跟己儿子争风吃醋，你哄哄初初吧，她该急了。”

齐晟拨过沈姒的下巴，贴她的颈侧，“她不重要，你更重要。”

沈姒轻喘了下，“回房间。”

虽然这话听哪里怪怪的，但她确实吃他双标那一套。

这俗世如山，而他浪漫如云。

5.3

齐晟对女儿的优待也就持续到小学一年级，此一视同仁。

沈姒还好奇过。

“她不小了，哄几岁就够了。”齐晟淡淡道，“齐家不养花瓶和废物。”

也对。

越是权势煊赫的家庭里，溺爱反而意味不器重，尤其是女孩子。穷养儿富养女，说得好听是偏宠，说不好听，何尝不是一种对未来的配和放逐。

6.

又是一个新年。

今年除夕下了好大一场雪，整个四九城都堆砌在冰雪之中。

在城住过的四合院里，沈姒无意间翻出来一本相册。她这才现，从她高中跟了他开始，她好多细碎又杂乱的东，他竟然都没让人处理掉，就这么放任占掉了书房一大块空间。

沈姒心血来潮，待在收拾东，整理出好多以前的痕迹。

一直到下午。

沈姒在地毯蹲得有点麻，忽然听到一道低冷沉缓的声音。

“你怎么待在这里？”

“就是翻到很多以前的东，有点怀念，”沈姒笑了笑，朝他展开一副字，“你看，这是你第一次我字。”

她练过书法，不过他看不眼。

跟在他身边的第一个除夕，他要回老宅，她其实有那么一点想留住他——那时候感情还没那么深，但她不想一个人过年——但又不乐意求他留下，己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对联。

齐晟当时看了一眼，说了句“不好”。

沈姒本来就因为他要走不高兴，如今听到这么一句，撂下笔没说话。

“脾气那么冲？”

齐晟反倒罕见地没生气，淡淡地说了一声“过来”。

他握她的手，她字。

可能是氛围太暧昧，也可能是这样的时光太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以至鬼事神差的，她竟然的有点贪恋这样的相处时间。

【心怀热烈，藏俗常。】

莫名的，卷轴这下的这一句，很贴合当时的场和意境。

“我还记得你当时没带私章，我硬拉你盖了个心形。”沈姒翻他看，“你当时还嫌弃我。”

右下角是两个拇指印。

别是他和她的，一左一右，完美地叠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心形。

齐晟现在也嫌弃这种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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