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从未哭过？从未，流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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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夏笑了笑，神色有些淡淡的，“泪流不流，似乎都无所谓了吧？人都死了，哭都再多，也没有办法回到当初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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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冥然有些肃然起来，“你是不是卖了自己的眼泪？你是不是永远都哭不出来了？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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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茗夏忽然森森的冷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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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来，清冷的身姿散着让人若即若离的气息，她漠然的看着那些黑色的灵牌，漠然的看着，那些灵牌上的名字，一个个的，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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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觉得，只要我放手，凌澈就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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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然的眼眸光芒微微一黯，“茗夏，最起码，凌澈他不用再被神域界这样的命运再左右一次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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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早知道如此，”茗夏的口吻冷冽，沙沙的刮在冥然的耳畔处，“那到底是什么支撑着我活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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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都好，”冥然的眼神有些微冷，“我不过是不想让悲剧再上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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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茗夏忽然冷笑，她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羽冥然，“你认为我和凌澈，由始至终，不过就只是一场悲剧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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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然沉默片刻，随后注视着茗夏，淡淡开口：“这些年神域界里发生的哪一件事不算得上是悲剧？你和凌澈，星御和碎音，我和沫离……我们谁算不上是一场悲剧？或许，放凌澈自由，普普通通的只做个人类，好过你和他相认不是吗？你以为他重生之后，前世的记忆是那么好恢复的吗？你以为他能轻轻松松的就想起你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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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茗夏的口吻愈来愈单薄，如沾了清晨雨露般那样的清凉，“我必须要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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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做，其实你比我更清楚。茗夏，凌澈重生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如果他再回神域界这个世界里来，你能保证你们的结局不会像十七年前那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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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夏的眼瞳一颤，她渐渐握紧自己的手指，竭力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的那么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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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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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夏听着头顶上传来的阵阵金铃声，那声音依旧如昔年那般的清脆，外头的阳光也是那么熟悉刺目，绚烂至极。老榕树投下的万千阴影和金色如铜钱大的光斑在地上隐隐灭灭的圈出无数光影。茗夏缓缓松开了刚刚握得将至青白的手指，神色恢复了淡漠，如晴雪一般，无丝毫感情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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