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谈什么重要话题？”毛没再坚持，拿过了茶杯，眯着眼睛笑。她的笑容很有意思，眉毛向下弯成一弯新月，嘴巴上翘翘成一个弧度，很讨喜。

“根据你的专业知识分析一下，在中国，未来的互联网公司会不会有前景？”作为金融风险管理师，商深相信以毛的专业知识，肯定对互联网的未来有一个风险评估。美国许多风险投资巨资投资互联网，不会是盲目地烧钱，而是事先有过详细的风险评估。

“我会给你两个答案，一个是正式的官方答案，一个是非正式的私人建议。”毛谈到专业领域的问题时，表情严肃了许多，“或许你会想，美国有许多资金注入到了互联网领域，肯定是对互联网的前景有过详细而认真的风险评估了？实话，评估是有，而且详细认真，但却没有任何指导价值。因为互联网是新生事物，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现有的金融风险管理体系都是建立在互联网诞生之前的理论基础之上，所以我认识的许多金融风险管理师在为互联网的未来做评估时，都会投老板所好，为互联网的未来叫好。那么，正式的官方答案是，中国互联网的未来前景大好，风光无限。”

商深点头，毛的官方回答和他设想中的一样，现在任何投资互联网的风险投资公司都是基于乐观地看好互联网前景的出发点。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任何投资都有失败的可能，投资互联网的失败几率会比投资传统行业更大。

话又回来，如果成功的话，回报也会更大。

“非正式的私人建议是……”毛见商深听得认真，心中窃喜，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理念有人欣赏，“估计两年之内就会迎来互联网的第一次泡沫，到时应该会死一大批互联网公司。不过挺过去之后，生活就会更加美好了。”

“两年之内？也就是，在2000年的时候了？”商深有点惊讶毛的判断，“也太快了一点了吧？”

就商深而言，他也相信互联网的迅速发展之中，会有泡沫的存在，任何一个新兴事物在发展初期如果过快过于迅速的话，必然会产生泡沫，就如越是湍流的河流越会在产生浪花的同时产生大量的泡沫是一样的道理。有泡沫不要紧，只要挤掉泡沫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态环境了。

“过多的热钱涌入了互联网行业，导致互联网的发展速度过快，一些公司的市值虚高，泡沫必然要来得快来得猛了。你瞧，就和这个是一样的道理……”毛一边，一边往自己的茶杯中倒入啤酒，倒得慢的时候，泡沫就少，倒得快了，泡沫就纷纷涌现，很快就挤满了茶杯。

商深无声地笑了，毛很聪明，很会类比。但如果让他相信现在的互联网的繁荣景象就如满是泡沫的啤酒杯中一样，看似充满了机会，其中上面有一半是虚假的数据，也很难。

不过，毛的话还是引起了商深的重视：“毛毛，如果我以后成立一家控股投资公司的话，欢迎你加入。”以后如果事业要做大做强，经济班底必须从现在开始着手建立。

毛开心地笑了：“好呀，我会好好考虑的。”

聚会结束后，商深让崔涵薇一行先走，他送马朵和历队。

历江自告奋勇护送崔涵薇几人，主要也是他还有许多问题要向蓝袜、崔涵薇请教，现在的他对卫辛无比上心，恨不得了解卫辛的方方面面。

“刚才我和历队聊了聊中国电子商务的未来，历队提到了ea，他中国以后的电子商务模式可以模仿ea，我对此有不同看法。你呢，商深？”马朵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坐在后座的历队一眼，“不过我得承认，历队的想法很有开创性，他以后如果进军互联网行业，也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历队对马朵的盛赞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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