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悠宁站着，他抬开端来，对着漫天的飞雪，很是认真地想着。没有镜片的阻隔，但由于这样的角度，这里的两名少女依旧没有看清他的眼神。

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光明。

他说道：“博丽。”

“好，那么就博丽。”

悠宁看着灵梦，说：“你要我跟你走？”

“不。”

灵梦答道。

说完，她凑近了悠宁。

像蕾米莉亚对咲夜那样，她伸出手来，捉住了悠宁的手段。

随后，一飞冲天。

苍白的天气下，红黑的身影格外分明。

慧音进了屋子，往照顾昏迷的伊藤。

不知道这个时候，那边的主仆有没有回到红魔馆呢。

门外，雪越下越大，间或有风哭泣，像是某种无法言喻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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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风和湿冷的雪粒哗啦啦地从耳边擦过。

悠宁闭上眼睛，喉间透出低语，若有若无。

“博丽，博丽……灵梦。”

“你说什么？”

“我们往哪里？”

“这里。”

仿佛拨开了幕布一样，两人忽然离开了雪云的包围。灵梦降低了高度，轻轻地降落在神社前长长的神道上。

“这段路走过吗？”

“没有。”

灵梦看了悠宁一眼。悠宁向神道的尽头看往，眉峰微蹙，嘴巴不自觉地张开。于是她丢下了悠宁，自己向神社走往。

“这里是……博丽……”

悠宁跟了上来。灵梦没有看他，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会飞？”

“不会。”

“可是，你很轻。”

灵梦停下了脚步。

“你的能力还在吗？”

——咲夜还可以飞。还保有能力。那么，悠宁呢？

“什么能力？”

“就是那个，拿光变出东西来的啦。”

悠宁站定。他微微侧头，像是在思考。

他的眼神开端变更。他的指间开端流出光华。

淡薄、狂妄、藐视、阴冷、渴看、豪放、暴戾……

他手中的光构成书本的轮廓，然后，忽然扩散开往。

凶器。形貌反曲的弓，分瓣为七的盾，刀枪剑戟不一而足。

凶兽。六目三尾的狮，积骨成山的狐，憧憧的妖影遍地丛生。

在悠宁的身周，仿佛是由虚幻的光影隔离开两个世界。与理想乡格格不进的世界。

悠宁张目，走马灯般变幻的眼力投向灵梦的身材，那光影构筑的边境旋转着侵吞着理想乡的空气，缓缓逼近灵梦的脚下。凶兽与凶器发出叫啸，像是要从光影中脱出步进现实。

灵梦不为所动。她只是站着。她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但她有这样做的直觉。

在灵梦的眼前，咫尺之差了。

就在这时——破碎。没有声音，只是从视觉上传来了轰然的动静。无数的光点裂解，瞬息间便消散在虚空中。

一片寂然。光，风，人，都重回安静。

先前的一切仿佛幻象，而悠宁正站在那里，有些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

什么都没有产生。

灵梦微不可察地叹了口吻。

“跟我来。”

神道的台阶被一级一级地抛在身后，覆了一层白皑的鸟居展露在眼前。在那后面是神社的正屋，屋前有只永远空空荡荡的赛钱箱——也许，现在那里面确实有枚铜钱。

灵梦回头，看到悠宁站在鸟居的下面，正在仰看。

“你干嘛呢？”

“我要回往。”

“回往？”

灵梦有些怀疑，她想了想，朝着悠宁走过往。

“怎么回往？”

悠宁的眼力只是落在鸟居上，说：“在这里回往。”

灵梦又打量一遍这看了无数次的鸟居。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什么？”

连灵梦都不由得讶异了。

“你可是有重要的东西丢在这了。”

“……回往以后，就不重要了。”

悠宁语气温和，一如初见。

灵梦不明确这是什么意思，但她想明确了一点——悠宁，是能够在大结界边沿穿梭的人。他每个早晚都在这样做。这几个晚上悠宁并不是住在人间之里，结界的那边才是他来的处所，是他的家。

然后，灵梦对悠宁说：“你不能走。”

“为什么？”

“这是异变。”

“和我无关。”

灵梦走到了悠宁的身前。

“我要解决这次异变——雪、妖怪、外界人、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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