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时刻。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一起迈出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

音乐响起，他看到沈斌牵起小暖的手，踏上了红毯。

“走过红毯，便代表了相伴一生的承诺。愿往后余生，你们冷暖有相知，喜乐同分享。”

西装革履的沈斌，和穿着洁白婚纱的小暖，一步步来到他的面前，全场来宾起立，为他们鼓掌，欢呼。两个小朋友跟在他们的身后，在他们走过的路上撒下粉红色的玫瑰花瓣。

他的余光，却看到了新郎身边的另一个身影——言澄。

但是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身影。当新郎和新娘终于走过红毯来到台上时，他看到他们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的人。

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最是令人艳羡。此刻闻晞突然有些恍惚，他极少参加婚礼，印象中唯一一次参加过的婚礼也是在他年仅七岁的时候。关于那场婚礼的记忆早已模糊，而现在的这场婚礼，尽管再平凡不过，却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牵过对方的手，就再也不会放开。

他出神之间，已有人捧上了婚戒。他定定神，看向沈斌：“沈先生，从现在起，你就是夏小姐的第一合法继承人了，请问你愿意吗？”

“我愿意。”

“夏小姐，恭喜你在大森林里找到了自己的歪脖子树。请问你愿意一直守着自己的树先生，直到岁月的尽头吗？”

“我愿意。”

然后，戒指交换的那一瞬间，无名指上，便印上了对方的名字。

小暖终于嫁给了爱情。闻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还是闻溪的时候，晚上与小暖缩在宿舍的被窝里想象着未来时候的样子。大概女孩子之间最庄重的承诺，就是做彼此的伴娘，见证着对方的幸福。

黑暗里小暖的眼神里却好像闪着光：“闻溪，你说我们以后如果都嫁人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闻溪笑道：“这要看你嫁的是谁了，要是沈斌，定是不会甘心把你放出来交给我的。说不定以后天天把你关在家里不许你出门。”

“不会的不会的，哎我结婚的时候你会不会来做我的伴娘啊？”

“当然好啊，可是，万一我们同一天结婚怎么办？”

“那就不要伴娘啊，最爱的人在左手，最好的姐妹在右手。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了吗？不过我们闻溪想嫁给谁啊，言澄吗？”

“你再胡说，我打断你的腿哦。”闻溪说罢便在小暖的脸上掐了一下。

“我胡说，那你恼什么？口是心非的女人，不对，口非心是的女人，你掐得我好疼。”

想到这里，闻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看着小暖和沈斌相拥的情景，羡慕的同时，却又多了一丝失落。

婚宴结束之后，来宾纷纷离席，空荡荡的礼堂里，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正欲离开，却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人，他看向那个人的时候，心头微微一颤。

言澄。他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这两个他逃了多少次也逃不开的名字。

“还没走吗？我的手机落在礼堂里了，回来拿一下。”言澄主动和他搭话。

“这就走，好久不见了啊，言澄。”

“是啊，好几年了吧，听说你之前去东京了，你小子不够意思啊，走的时候也没说一声。”

“因为，没有必要。”

言澄听了他的话，愣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言澄问他：“许久没见了，找个地方吃个饭？”

闻晞本想推脱，但这个日子里，他却不想再逃避。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都想他。在东京的月色里，他时常会想，言澄此刻在哪，他又会不会也在看着月亮。他又会忽的想到，言澄大概在和另一个人在月光下，便会轻笑一声，笑自己执着得可怜。积攒了一层又一层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快要被压垮了。而此时，言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是有不甘心的，为什么自己要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情绪，而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他甚至还可以在玩笑间约自己去吃饭叙旧。

他想要和言澄倾诉他的情绪，想要言澄和他分担，却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他不可以这样自私，自私地让言澄同他一起卷入悲伤的漩涡中。

人，原本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

闻晞和言澄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闻晞点了两份牛排，言澄加了份意面，又点了几瓶红酒。

“沈斌和夏小暖运气真好，能一直走到现在。不像我……”言澄边切牛排边说，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

“你和你女朋友，不在一起了吗？”闻晞听他这样说，有些吃惊。这似乎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都过去了，唉我提它做什么，你回国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聊点高兴的事情。”

那天他们回忆了好多中学时代的事情，加上两人喝了酒，一时之间都有点忘形。

“哎你记不记得，那次你上历史课被提问，哈哈哈笨死了，我都把答案送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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