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聚餐，刘医生直接上班去了，橙子应该在和小朋友继续玩过家家。

“啪嗒”声响起，容磊给自己点了根烟，在屋檐的阴影里驻足停步驻足不前。

林故若回眸瞥他，裙角随着步调打转又落下，她手掌朝上，“给我一根，谢谢。”

容磊扭头吐掉嘴里的白雾，把烟盒递给林故若，哑声讲，“我没带你平时抽的那种，凑合抽吧。”

“倒也没那么矫情。”林故若拿了只咬住，踮脚凑近容磊唇边，没燃的烟和那只星火明灭的相碰，瞬间被火花带着燃起，烟雾弥散，气氛随之变得暧/昧旖/旎。

林故若眯着眼睛退开半步，“抽富春山居还嫌弃不如草莓爆珠，说出去整的我怪不是东西的。”

“不是东西的是我。”容磊自嘲笑说，他最近抽烟要比从前勤得多，因为在一起养橙子的原因，不会在人前抽了。

抽多了就难免忘了把自己不抽的一同塞进烟盒里来来回回的换，小心翼翼，到底还是忽略了林故若的喜好。

低沉嘶哑的声线从旁传过来，容磊诚恳讲，“对不起。”

“没事。”林故若眉眼舒展，大气回，“不就是没带草莓爆珠吗，多大点儿事呢，我原谅你了。”

容磊喉结微动，艰涩的讲，“谢谢。”

他大口把这根指间烟抽完，双指碾着烟体掐灭，叹气道，“我其实是在想，你认识橙子没几天，放手时候就那么难过了。那你决定离开我时候，一定更难抉择吧？”

“……”林故若面无表情的扭头，把嘴里的那口烟雾全然吐在容磊脸上，冷冰冰的答，“明知故问的，要么是想死，要么是脑残，你是哪种？”

暗夜里的事情如果拿到天光下来讲，就相当于把血肉/模糊的一团捧出来供人观赏，是极不道德的行为，可惜容磊先行自我定义自己不是个东西了，让人少了点儿骂他的词汇。

容磊站得很松散，漫不经心答，“我死了你就守寡了，换了人我站你俩床头看你们，多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是脑残吧，反正我脑残不是一两天，精神病示爱又不犯法。”

“特么的。”林故若眸光阴翳，又退开半步，骤然低头装向容磊胸口。

动作快得猝不及防，冲撞力不小，容磊往后踉跄着退开半步才稳住身形，就听见林故若再大声骂，“烦死了，你走开。”

音色清脆明亮，合着被踩碎的阳光大步下台阶。

就在林故若准备跑两步离开学校外围去打车，甩掉身后这狗比的时候，手机非常不合适的开始震动响铃。

容磊刚跨下台阶准备去拉住人道歉认错，手机同样不长眼的响起。

林故若深呼吸，摸到手机看清来电人接起，容磊才跟着垂眼去看需不需要接。

他只来得及扫名字，就知道事不太小。

两人眸光隔空一撞，默契地各走一边接听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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