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直不敢回头，“眼——”我开口叫他。

“镜衣？”他仓促地转身，像是落下了心中的负担，哈地笑了一声。

“江氏一族的首领，你可见过？”我向眼城走了过去，边走边问。

眼城忽地定在了原地。

“怎么了？”我问，想要加快脚步。

“镜衣，”他叫住了我，害我停下脚步，“你要打败江氏一族，还需要另一样东西。”

我不解，看着他。

眼城在面前合手，结了一个咒印，轻声说道，“这个血咒已经跟随我十万年了，如今见你回来，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我未动，我知道眼城要走了。

“我选择了你，而没有选择江氏，是因为我觉得，力量并不能决定一切，我想找到原本的你，而不是魔化的你。以前的你修筑修罗之路，不过为了攻打妖界的时候有一支强大的军团，如今，军团已成，你总可以大开杀戒的。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我不希望你杀戮太多，万劫不复。这些魔灵，被圈禁了太久——”

“你很矛盾——”

“我物归原主，你最初的一滴血，是我长久的信念。”

说着，也不过刹那的功夫，眼城便在我的面前化为了一缕青烟，他脚下走过的地方，开出了一朵朵蓝色的天魔芋，于此同时，一道深沉的印记灌入了我的额心，那是一道长长的血痕，那是眼城守护了修罗之路一辈子的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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