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别开眼去，心中苦笑着暗道：“这还用查吗？现在欧元还在红正武馆里练武呢！”

他斟酌了一番言语，当即道：“说来也巧，我穿越过去后，倒是听说过‘欧玄’这个人。”

“哦？你听说过我，是因为我父母的缘故吧？俊男丑女殉情，足以让人铭记。”玄龙自嘲一笑，“看你的反应，‘他’现在恐怕还活蹦乱跳，那么你就再观察一下，看看‘他’是不是你的兄弟黄龙海。”

李宇惊讶地看着玄龙，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怀疑这种‘穿越’其实是意识互换？”

玄龙点了点头。

“很可惜……其实我还接触过那个‘欧玄’，他明显不是黄龙海。”李宇当即摇头否认。

玄龙绕着树木来回踱了几步，思索了一会儿，又道：“那你再看看，他是不是‘我’。”

“呃，什么意思？”李宇有些错愕。

玄龙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也有可能，现在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只是‘人格复制体’，而真正的我还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并没有什么变化……”

“那不……”李宇本想直接否认，到了嘴边却又立即改了口：“我对你并不了解，我要怎样才能确认，那是不是‘你’？”

李宇刚才突然想到，若是直接否认，不就明摆着暴露了自己的情况吗？于是连忙改口。

玄龙倒是没有怀疑，不过他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道：“除了我之外，你还要去验证其他人的情况，毕竟一个人的情况并不能说明什么。”

说着，他拿起手机，指了指上面打开的网页：“大多数人在刚加入组织时，都会有意无意地提及自己在那个世界的身份和所在地，你可以根据这些信息一一探查。”

这工作量可不小啊！李宇皱眉。

“如果光是你自己一个人去查这些的话，耗费的时间太长了。”玄龙忽然嘿嘿笑了两下，“但你完全可以借助秘商会的力量去调查，而且还能获得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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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屋里，长大了的元灵从地上站了起来，摸了摸肚子上仍然连着的“人工脐带”，在狭窄的黑暗空间中随意走动着，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后仰头叫道：“上方！”

过了一阵子，上方那模糊的声音才传了下来：“什么事？”

“我想问问，除了做任务外，还有没有其他方式获得贡献点？”元灵问道。

上方似乎有些惊讶：“你想得到更多的贡献点，是打算直接换取更多药液修习‘控穴法’第二步？确实是有其他方式——理论上来说，只要对秘商会做出贡献，都能得到贡献点。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

“你就直接说还有什么方法吧！”元灵打断了上方的话。

上方也不生气，列举道：“用大量能元直接换取贡献点、上交秘商会目前没有的功法、给秘商会推荐合适的新人……”

听了上方的说明后，元灵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思索，半晌才道：“什么才叫合适的新人？你们当初为什么会让我加入？”

上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解释道：“我们招收新人的标准其实很简单，只要精神发生过特殊变化，就能被列入招收行列——因战体损毁而造成的精神损伤也算。”

玄龙果然没说错！

元灵悄悄松了一口气，假装惊奇道：“这种人廉租区里多的是啊，你们怎么还需要推荐？”

“新人越多越好。”上方淡淡回了一句。

我看是实验体越多越好！元灵心中冷笑。

他酝酿了一下情绪，用欣喜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语气道：“这样说来，我好像知道很多合适的人选！那我岂不是发了？！”

“嗯？”上方显然有些惊疑。

“我有一个朋友，据说她曾经接触过很多有问题的人，有不少好像都符合你说的标准！”

所谓的朋友自然是暗指杨衍，杨衍的战体是医武师，本体又是护士，自然接触过不少病患伤者，用这个当借口再合适不过，上方应该不会怀疑。

上方再次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说出他们的身份和所在地，我们需要先经过调查，确认是否符合标准。只有在成功招收后，你才能得到与人数相应的贡献点。但如果不符合标准的人数太多，你将会受到惩罚！”

“没问题！”元灵似乎对此很有信心，“但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把调查结果也让我知道？我很好奇。”

“可以。”

闻言，元灵在黑暗中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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