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只剩下三人无声地站着，慕容雨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三尺‘雁翎’刀，窒息的寂静也只是转瞬即逝。

轰！玉石棋盘化为齑粉，可是却没有粉末横飞，也没有棋子飞溅，只是一声过后就地化为粉末。

内堂的烛火突然跳动摇曳几下又复归平静，君品珏没有吃惊只是心中叹息毁了上好的和田玉雕棋盘，而南宫剑棠心中震惊，几欲外出一看究竟却不愿再君品珏面前暴露太多，故而这两人各自顿了顿，复又埋首继续指画比对放在案几上的一幅泛黄的帛画。

“小子，看清楚了没有老子的刀法想不想？”

九壶难得一本正经的神情，板着脸残月刀负手握在背后。

“。”羽之渴求这种力量，江湖里没有武功的书生只有仰人鼻息任人宰割的份。

九壶带着点不舍看了看残月刀，轻轻一扬便让羽之接住，转身朝着内堂高声喊道：“君老二，你的酒我喝了，老不死的徒弟我先收下，哼，老子说话算话今后绝不来烦你！”

说完也不待羽之反应过来，便一把将其夹在腋下几个纵身飞掠而去。呼呼地声在耳边呼啸，踩着房顶如履平地的出了洛阳城。只是可怜了平日里格外注意整洁的羽之，九壶邋遢的粗布烂衣膈的羽之脸颊疼痛，于是毫不犹豫的攥拳便砸。

尽管羽之没啥力气，可是少年人尤其是处在愤怒中的少年人的一拳可是不容小觑的，九壶肋下微微一痛，闷哼一声将羽之往地上一丢，丢的老远。

“你小子不想活了？”九壶怒声骂道。

羽之忍着摔得生疼的胳膊，先拍拍身上的尘土，恶狠狠地瞪着九壶：“你就不能洗洗澡吗？衣服硬的跟胡柴一般，我不了！”说着找了块干净点石板坐下，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你不洗我就不拜师了。

当然羽之知道这老头绝对是个倔强性子，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反悔，尤其在君品珏面前答应的事情，如果再传将出去自己不要他这个半路子‘师傅’恐怕就会被君品珏笑话三辈子。

“老子奇了怪了，洗澡有什么好？还不一样是死的死埋的埋，难道比我还多活了几天不成？”九壶说着右手就伸进咯吱窝狠劲一搓，捏出一个泥丸放在手里闻了闻继续自顾说道：“老子这玩意包治百病，一万个人也生不出这么一个来。”言语中难掩一股得意之情。

“小子，你就打算干耗着吗？”终究是不耐烦了。

羽之皱皱眉撇着头说道：“你若肯答应上云台山救我师傅脱困也行，如今他被我师叔困在覆釜山也不知如何了，是要你能答应我便不用拜你为师，你也少了个拖累不是吗？”羽之看看手中的残月刀补充道：“这把残月我也可以不要！”

“哈哈哈，我巴不得他早点死绝，要我救那老不死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哦不，从东边落下才行。”说着一脸得意，可能是裤裆又有虱子造反了，于是左手大大咧咧的就伸进裤裆抓了又抓，一边还自顾的瞅着那几个被他自己当做灵丹的泥丸继续说道：“你小子也就省了那份心，我和那老不死的可是宿敌，至于残月刀老子要也可不要也可。”

羽之满头黑线，只觉得头大不忍看他，转过头去看着洛河腹诽一阵：“这还是刚才那个一刀便划出满院秋残月诗情写意的高手吗？”宁愿自己刚才看到的都是假象才对。

且说那院子里的慕容雨就望着羽之被九壶随意的提上就走，有些不明白其中缘由，摇摇头作罢不去多想九壶那惊世骇俗的月下弯刀，刚刚转身却见一片银杏叶子飘落面前，一片或许也就罢了，紧接着又是两三片落下。

不对！慕容雨急忙转身见到了这一生最为惊艳的景象。

太匪夷所思了，只见这株参天的银杏树已经是漫天飘叶，转瞬已是枯黄，映着月光纷纷扬扬落下的银杏黄叶转眼间就已经快铺满院落。

今年的秋天来的好早，飒飒秋袭来，慕容只剩一声感慨。

这绝对是异象，七月未完，银杏便枯黄落叶，而且整个洛阳似乎也就此一处，事后仍有不少市民传言品玉斋一定是触怒了什么神仙，所以才惩罚他院中的树木早早凋谢。

※※※

河微醺，洛河边羽之堵着气要九壶下河洗澡，可是九壶哪里肯干，心想着你不就是穿得一身好衣服吗，老子找个机会给你糊些屎尿我看你还能有多少讲究。

正在想着，九壶突然转头看着河面觉察出一丝不对，立即走到河边，放眼望去只见洛河上游竟然隐隐的飘来一片灯火，羽之嗅出中淡淡的幽香，很是受用的感觉。再看到一大片烟火莲灯摇曳而至，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

哪里晓得那天杀的九壶说也不说一把将自己往后一撂，直摔得羽之连连叫疼，灰头土脸，憋了半天也骂不出个肮脏解气的话语：“老头，我敬重你才不骂你，你当我是神仙脾气吗？”

九壶却懒得理他，望着越来越近的满河面的莲灯，随手用破烂袖子卷起地上的大大小小的石子呼呼一阵全部砸向了河中的莲灯。

“臭老头，死老头，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这些莲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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