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我干什么。”阴山老妖此时还裹着方龙的那件黑色长袍，低着头委屈地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我去杀人。”

“那我也去杀人。”阴山老妖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

方龙转头，再次问道：“那好，回答我，你今年多大？”

“讨厌。”阴山老妖低下头，委屈地说，“我叫花灵，亡灵的灵，今年我三十八岁。”

“噗。”方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扶着旁边的大树，整理思绪，“你今年三十八岁，该死，我今年十八岁，居然一副二十岁的小姑娘面容。你可真是……”

阴山老妖白了方龙一眼说道：“我说过，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你刚刚不是听过了么？”

方龙回想起刚才的事，察觉到对方是说过自己已经过三十岁了，当时没怎么注意听。如今恍然。

“好了，方龙，以后我可以跟着你了么？”

方龙摇摇头。

“你反悔？”

方龙说着又走，那花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瞪着他，丰润的嘴巴翘得很高。最后方龙停下来，转身说道：“还不快走。”

这一切方龙根本都来不及思考，这阴山老妖怎么现在反倒跟着自己混了？这难道去到哪里也要带到哪里去么？难以想象这个女人会沿途祸害多少男人。

打了一个哆嗦，两人纵身快速前往花妖宫。阴山老妖花灵此时实力早已经跌落多层境界，被方龙的冰电巨轮击成重伤，而飞行能力也是大大降低，完全跟不上方龙的速度，方龙只好沿途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回去花妖宫。

此时花妖宫已经变成了一大片废墟，无数宫殿楼阁都被压在厚厚的冰雪之下，还有无数花妖宫的门人都掩埋在其中，长春门的人也已经早早地就位，开始清理战场，灵老和小菊两人交战，如今也不知去向。

两人的身形隐藏在花妖谷的山边的树林中，遥相对望谷中的废墟情形，阴山老妖花灵则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方龙，好像在说：看吧，就是你捣毁了我的家，我这辈子就跟着你了。

这眼神看得方龙心惊动魄。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因为自己，但方龙却是心安理得，谁叫你惹我的，方龙就这样想。

方龙也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旁边的大龄女人，简直无法想象这个比起狸月姬还要年轻的小姑娘居然已经快四十岁了，想到这里，方龙就是一阵的反胃。当然，更加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狸月姬的年龄。

“我把你的家毁了，你是什么感觉。”方龙饶有兴致地问，她对阴山老妖的反应总能够分析出什么东西来。

阴山老妖撇撇嘴，说道：“没什么感觉。”

方龙没再说话，这个女人显然丝毫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方龙心里骂道，该死的，难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他的眼睛看向花妖宫下方，在那些废墟之上，一群长春门的人集结在一起，中间为首的那人便是多日不见的张子乔，这些日子没少坑害他，这个家伙在附近方圆百里的山区内拉地毯式的搜查，可是每次都晚一步到达方龙一行之前到过的地方，所以，每一次都与方龙一行人擦肩而过，而且在鬼影寒潭中发生的事情，他也是觉得大有蹊跷，至少在阴山老妖的铺天盖地的渲染下，那鬼影寒潭的神秘莫测早给这位身经百战的勇士的内心打上了深刻的烙印，而方龙这几人居然相安无事地逃了出去。

要么就是方龙的实力在瞬间暴涨了，要么就是这鬼影寒潭根本就没有阴山老妖说得那么玄乎。

此刻，这位仁兄正襟危坐在已成废墟的大殿中央的石板上，一股仙风道骨的模样，他闭上双眼，等待着下属的一一回答。

“大师兄，西门口没有任何人影。”

“禀告大师兄，东门口没有找到。”

“大师兄，南门口没有。”

几人纷纷详细地报告了一下战场的情况，长春门损失并不大，后来死去的十多个人基本上都是被雪崩给掩埋进去，没有逃生成功，其他的人都还跑得快，他们抓到一个幸存的花妖宫的女人，正要严刑拷打一番取得重要情报，哪里知道那女子刚烈得直接咬舌自尽。

“看来老妖早有准备啊，莫非这个时候还想再次和狸月姬联合？”张子乔煞有介事地推测到，在他看来，阴山老妖的性格深不可测，城府极深，极有可能临时倒戈。

一旁吴波成则是皱着眉头思索着，这里已经一片狼藉了，刚才分明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而对手分明就是方龙等人，可是张子乔作为大师兄不可能犯这种低级判断错误才是，他得想个法子让张子乔接受自己的观点，而不至于得罪他，在长春门中，为人处世最为圆滑的便是他吴波成，而吴波成偏偏又极具才华，搞得长春门诸多师兄弟都心怀嫉妒，他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做人做事低调再低调，现在实力不济，无法与张子乔叫板，便只能屈居人下。

此时，吴波成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师兄，刚才的大战中发现一些方龙那小子的痕迹，师弟猜测那应该是方龙找上门来了。”

张子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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