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吗？

医生，救护车，他需要抢救。

两个保镖连阻拦都不敢阻拦，连滚带爬地跑了，方若华走到黑耙子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道：“你想在柳城持续你的荣华富贵？恐怕是不可能了，不过别担心，你不会逝世的。”

“对了，那些被你害逝世的，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受害者们，唔，还有彩门张，向你问好，好好活着吧。”

黑耙子目中终于流露出胆怯。

他不是不畏惧，做过的事，必定留下痕迹，害过人，也无法心安理得，在今时本日，此时此刻，也许是更早之前，亡灵就已经在纠缠他了。

……

庆功会拖后了几天。

这时候黑耙子在柳城落网，谁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当地享有盛誉的善士。

阿穆偷偷往看方若华。

他听同事们说，那个黑耙子挺惨的，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全身包含眼皮都不能动，偏偏脑电波挺生动，人是苏醒的。

想想就感到好可怕。

他有点儿猜忌眼前这姑娘，可固然是这姑娘报的警，却有黑耙子自己的保镖作证，这姑娘连碰都没碰黑耙子一下，所以是半点证据都没有。

警方也没下逝世气力调查，黑耙子那样的人渣，又没逝世，哪里值得耗费大批的警力资源？

许默安安静静地吃菜，只偶然抬头看看方若华。

方若华一笑：“下个学期开学，我要往上学了，就在一中读，跟高三，明年高考。”

许默眼睛里渐渐流露出一点笑意。

阿穆也大声叫好。

花洒从屋里探头出来，偷着乐了半天。

该！

也让她老人家试试高三的威力！

一年，两年，漫长的时间过往。

江湖还是江湖，依旧少不了风波，不过，在b市内有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作为江湖的一角，它让这个残暴的所在，变得多了几许温情。

偶然有江湖新人们千里跋涉，到这里来郑重其事地签订一纸公约，有各派师长，认真考完了试，通过一些说难不难，心性不好，却很难通过的考验，老诚实实地跪拜了天和地，拿走一份教学材料。

大部分时候，这里坐满了老头老太太，鸡鸭鹅四处跑，飘着菜香和药香，能看看杂技，观赏观赏魔术，听听京戏，消磨一个又一个安闲的午后。

……

方若华回到现代大都市，坐在了自己家舒舒服服的沙发上，抬头看到许默，不禁扬眉：“你在赌气？”

许默兴奋的时候少见，赌气的时候可也不算多，如今黑着脸，还是当着她的面黑脸，那就更难得。

狐苏从厨房里端出三杯奶茶，一人分了一杯，笑道：“许默不甘心呢，在小时候你们一辈子竟然只说了两千五百三十七句话，不包含普通的问候。”

方若华：“……”

监督也就罢了，还数这个？

狐苏眼力闪耀，很是亲昵地半拥着自己的主人，笑道：“主人与我在一起时，时常很亲近，所以许默他吃醋。”

方若华失笑：“有什么不满足的，我感到自己做得很好，许默和方若华都平平安安，无灾无难，难道不好？”

许默叹息：“罢了。”

他们还有漫长的未来。

也许在某一日，他的念想能成真……若是不能，那各自安好，也是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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